“季炜炜...离开了。”
冷夜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他急切地问。
“刚才情况危急，我一个人难以应付。关键时刻，季炜炜突然觉醒了一股未知的力量，帮我解决了敌人，之后她就离开了。”
“冷夜，这里有千面的气息，它回来了。”赢女提醒道。
听到“千面”二字，冷夜顿时明白了。
那个该死的面具！自己一直忙着处理其他事情，忽略了它，没想到它竟然在这个时候惹出事端。
“我明白了，前辈。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冷夜强压下心中的焦虑。
虽然事发突然，但幸运的是，千面不会轻易伤害季炜炜，这让冷夜稍稍松了口气。
眼下麻烦接踵而至，如果千面能暂时保护好季炜炜，至少短期内冷夜不必担心。至于以后，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冷夜走进众康医馆，刚一露面，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毕竟，在龙城，“冷夜”这两个字几乎就是救命的希望。
从前，冷夜悬壶济世，不知解决了多少家庭的难题。如今危机降临，冷夜依然是众人最信赖的人。
“大家安静一点！外面的麻烦已经解决了，这里很安全。”冷夜安抚道。
“冷夜医生，求你留下保护我们吧！”
“冷夜医生，救救我的孩子！他被石块划伤了手腕，一直止不住血！”
“冷夜医生...”
听着人群此起彼伏的求助声，冷夜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建立起的信任，绝不能让它崩塌。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他根本无法保护所有人。
正当冷夜思绪翻涌时，一只小手轻轻牵住了他的手指。他低头看去，与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对上了视线。
“冷夜医生，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是我们做错了吗？”小女孩的脸颊上有一道划痕，眼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冷夜心头一紧。
这些人究竟许诺了什么，才能让那些背叛者毫无顾忌地挥起屠刀，对同胞下手？
比起小世界的敌人，冷夜更憎恶这些选择背叛的人。
他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将小女孩抱入怀中，擦去她脸上的灰尘，尽量平静地说道：“不是哦，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是他们贪得无厌，想要抢走我们的家。”
“那，冷夜医生会保护我们的，对吗？妈妈说过，冷夜医生特别厉害，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
“我...”冷夜很想一口答应，许诺保护所有人，保护整个龙城。
但现实是，他做不到。
冷夜终究只是凡人，而非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