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样貌、品行哪一点都不行,偏偏还自视甚高,小肚鸡肠,我有的时候都怕他在背地里使绊子。阿姐,我真的不知道你看上他哪儿了!
乔婉娩放下银勺,伸手把妹妹垂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皱紧的眉,语气轻得像落在肩头的桂花:“他是自视甚高,当年跟相夷比剑,输了能闷头练三天,连饭都忘了吃;也小肚鸡肠,你小时候抢了他的木剑,他能记到第二年,却在你被狗追时,第一个把你护在身后。”
她顿了顿,看向院角那棵老桂树——树下还摆着个旧木凳,“他知道我不爱吃太甜的,炖莲子羹时总少放半勺糖,却记得你爱吃,每次都单独给你留碗加了双倍芝麻的。”
乔铃儿攥着衣角的手松了松,却还嘴硬:“一码归一码,反正我觉得他心里面没想啥好事。”
乔铃儿愤愤的塞了一口银耳羹,侧头时却突然发觉李莲花不知去了哪儿。
心头蓦然涌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乔铃儿顾不上剩下的银耳羹,“阿姐,我出去瞧瞧。”
乔铃儿刚踏出院门,就见巷口老槐树下站着两人,隐约能听见肖紫衿的大嗓门,心一下子揪紧,拔腿就往那边跑。
李莲花正靠在树干上,青衫下摆沾了点泥,手里还捏着片被风吹落的槐树叶,肖紫衿则梗着脖子站在他对面,“李莲花!你别以为有人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
乔铃儿心头一慌,立刻冲上去挡在李莲花身前,仰头瞪肖紫衿:“肖紫衿你干什么!是不是欺负他了?”
肖紫衿被她问得一噎,手忙脚乱把油纸包往她手里塞:“谁欺负他了!我……我听婉娩说你爱吃巷口张记的糖糕,特意去买了,撞见他在这儿,就问了句他跟你啥关系,他倒好,半天不吭声,跟我装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