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像只揣了糖的小松鼠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帮她把歪了的棉甲领子理好,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被糖霜沾到的唇角:“好,以后就靠你保护我。不过不管你长多高,在我这儿,永远是那个追着要糖糕的小丫头——我永远给你做芝麻最多的糖糕。”
第二日天刚亮。
引路的弟子已经在帐篷外等着,见两人出来,指了指东边:“今日得赶在午时前到古墓入口,过了午时风沙会变大,容易埋了墓道。”
乔铃儿点点头,自然地牵住李莲花的手。漠北的清晨冷得刺骨,她的指尖冻得发僵,李莲花察觉后,立刻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棉衣袖口——他的袖口还留着做糖糕时沾的面香,暖得让人心安。两人跟着弟子走在戈壁上,风把沙粒吹得打在棉甲上沙沙响,乔铃儿就凑在李莲花耳边小声说:“等回了江南,我们在院里种棵槐树,再种点芝麻,你教我做糖糕好不好?我肯定比你第一次做得好,不烤焦边。”
李莲花被她气音里的认真逗笑,侧头看她,眼底盛着晨光:“好,到时候我给你烧火,你揉面撒芝麻——不过就算烤焦了也没关系,我都吃。”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古墓入口。那是座被风沙半埋的土丘,只露出半扇青石门,石门上刻着模糊的南胤纹饰。引路弟子上前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得按纹饰的机关来,不然强行推会触发里面的流沙。”
乔铃儿立刻凑过去,从怀里掏出札记翻找——乔父的札记里记过南胤古墓的纹饰机关,多是“以花为引,按四季时序推转”。她指着石门上一朵刻得最清晰的花:“你看,这是‘四季花’,花瓣上有细微的刻痕,按春、夏、秋、冬的顺序转花瓣,应该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