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纸鸢声音艰涩。
叶无涯同样震撼。
难怪云州在以前，被称为三千道州的中心，令三千道州俯首。
这片暗无天日的永夜海，便是曾经浩瀚的云州大陆，精彩纷呈的一角。
密密麻麻的尊者境灵兽，生活其中。
就如当年无数无上强者在云州大陆纵横一般！
“不过，它们好像都在前往永夜海的边缘地带！”
“仿佛有令它们恐惧之物，正从永夜海深处蔓延而来！”
苏纸鸢低声道。
“吼……”
一道不似人言的沙哑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响彻永夜海。
这声音如洪钟大吕，回荡不休，仿佛要崩开这一方天地。
而听到这声音，灵兽们愈发恐惧。
“哗！”
一大片荒芜之气，从永夜海更深处扩散。
荒芜之气所过之处，万物腐败、凋零。
一些速度较慢的灵兽，迅速枯黄，化为荒芜粒子。
“我们快走！”
苏纸鸢俏脸惊悚，拉住叶无涯的手。
“等等……”
叶无涯眼神微凝，体内荒芜珠嗡嗡颤动。
“纸鸢，你先去永夜海边缘等我！”
叶无涯松开手，虚空之翼与剑翼叠加。
不过他刚刚冲出，苏纸鸢就跟了上来。
“一起！”
叶无涯沉默片刻。
“好！”
苏纸鸢唇角微勾，露出满意的笑容。
“哗！”
荒芜之气蔓延而来，叶无涯右手摊开，一枚枯黄色的珠子出现。
荒芜珠！
朦胧的气流包裹住两人，形成一层荒芜的光罩。
“轰！”
荒芜之气终于蔓延而至，几只吞天鲸瞬间皮肉溃烂，森白骨架赫然暴露。
紧接着，那骨架也被荒芜之气腐蚀。
星星点点、无边无际的枯黄粒子，飘荡在海面上，与荒芜之气融为一体。
这可怕的景象，让人胆寒。
“挡住了！”
让二人惊喜的是，荒芜珠产生的防御，抵抗住了荒芜之气的侵蚀。
“我们去看看！”
二人迅速向着中心处掠去。
历届龙运战场，连敢踏入永夜海的都少有。
敢深入其中的，恐怕也只有二人了。
“吼！”
伴随着二人的逐渐深入，那宛如神灵怒吼般的声音，愈发响亮。
“哗啦啦！”
不知飞了多久，一阵剧烈的锁链的摇晃声，响彻在两人的耳边。
当二人停住身形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如远古巨人般的身影，屹立于孤岛之上，气息澎湃如海。
浓郁的荒芜之气，如巨龙般缭绕在他的四周，并且不断释放。
“天地归于荒芜和死寂，繁华瞬间凋零，文明顷刻作古……”
“这是……摩羯战神的法相！”
“寂灭天荒法相！”
“摩羯战神，竟然还活着？！”
苏纸鸢充满了震撼。
一旁的叶无涯，同样如此。
这可不是黑罗至尊那般，死后遗留下的，不足巅峰十分之一的无意识法相。
而是一具拥有自我意识、正在进行生命活动的通天法相！
震慑大陆数万年的摩羯战神，还活着！
而且就在这里！
“难怪永夜海中的灵兽，发了疯般的逃窜！”
“这里有一名至尊，活的至尊！每过一段时间，他就要苏醒！”
“现在，恰是他刚刚苏醒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