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迎庐一直保持不间断的训练,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而她平日里出行都是马车,何时像这样骑过马?
京城离松岗驿站一千五百多里……
她只用了三日的时间,所以,她这三天,一定是一刻也不停的在赶路的。
她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自己刚刚还故意让她喂药,那药那么苦……
咽下一口粥,他趁着她在吹气的间隙开口道:“你不要命了?”
她送过粥来堵住他的嘴:“乖乖吃饭。”
见她面上毫无波澜,他张开嘴将一勺粥喝了下去,随后伸手问她把那两颗糖要了过来。
接连着剥开后抬手塞进她的嘴里。
她嘟囔道:“哎呀,嘴里的还没化呢……”
“吃吧,都给你。”再不让你替自己喂药了,他想。
斑鸠送来了早饭,看到凌渊醒了过来,脸色也好多了,高兴得眼睛都笑没了。
“我就知道,苏姑娘一定有办法。”
至于是什么办法,他也不敢问。
苏韫晴莞尔道:“斑鸠,让人请个大夫来看看胡太医,既然胡太医累病了,凌大哥也刚醒来,咱们干脆便在这休整两日再上路。”
斑鸠点头:“嗯,南昭王已经有高大人去押送了,休整两日,让凌公子恢复好一些,免得回去让人看了心疼。”
苏韫晴道:“我正是此意,姑姑和娇娇都急坏了,我现在先写一封信,你即刻让海东青送回去给她们报个平安。”
“好,我先去看看胡太医如何了,再过来取信。”
斑鸠刚出门,苏韫晴便开始研墨准备写信。
床上的人语气十分不悦道:“先吃饭。”
她不以为然:“我很快就好了,就说你我都很平安,写不了几个字。”
“先吃饭……”
苏韫晴抬头,看到他已经摇摇晃晃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忙放下墨跑过去扶起他。
“你起来做什么?”
“你饿了,先吃饭,再写信不迟。”
她无可奈何,只得乖乖被他推到了桌边,预备坐下,屁股刚接触到凳子就立马弹了起来,嘴里发出一道长长的嘶声。
她便不坐了,就这样站着把一托盘的早点都吃了个干净。
饿得都失去了食欲,经过昨晚一夜深沉的睡眠,即便是驿站里普普通通的吃食都变得别有一番滋味。
凌渊坐在床上一直看着她吃,也将她不敢坐下的样子看在眼里。
苏韫晴将空碗端到他面前:“可以了吗?”
“还说不饿?”
苏韫晴不语,放下空碗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写信,却又被他叫住了。
她无辜的歪着头问道:“又怎么了?”
他从身下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她问:“这是什么?”
他道:“锦衣卫时常会有紧急事件需要策马疾行,所以身上都备有这种药,消肿止痛……你……”
她红着脸将小瓷瓶一把夺了过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