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她反抗的不是父母，是那种被定义的命运。”
“对！”
时可儿语气激动起来。
“就是这种感觉！姜姜，你这边最晚，可能需要在某天中午前交初稿，因为下午我们要开组会。
灯光要根据你的情绪节奏调光比，音效要配合你的呼吸节奏加环境音——风声、远处的车流、心跳声，都得跟着你走。”
姜明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茗茗正为她涂上、润唇膏，淡淡香气在唇间蔓延。
“好。”她轻声说，“我等会应该就能发你。”
此时姜明月脑海已经有了大概，只需要把脑海的想法，整理一下，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就行。
“还有，”时可儿补充，“我们建了协作文档，你登录就能看到分镜草图和台词修订版。
明天下午三点线上会议，你这边能空出半小时吗，我们要把大框架定下来。”
“稍等。然然姐？”
姜明月询问赵然，对方比她更清楚，接下来的安排。
为了方便茗茗化妆，姜明月一直是开着免提和时可儿通话。
赵然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她打开备忘录再次确认，“没问题，有时间。”
“我会准时上线。你们先搭好分镜框架，我来补情绪动线。”
“那就这么定了，姜姜拍摄加油哦～，新剧大爆～”
姜明月笑靥如花，“好～”
电话挂断，紧张的气氛再次占据主旋律。
茗茗拿起一把极小的刷子，蘸取一点棕灰色眼影，轻轻扫在上眼睑：
“眼妆要极简，只用大地色系，从眼尾微微拉长，不画眼线，不贴假睫毛。
因为手术室不允许浓妆，她也没时间精致打扮。但镜头要捕捉她的情绪，所以我们在眼头点一点浅米色高光。”
——不是为了美，是为了让眼神在暗光下仍有‘光’，像吴雨薇内心还没熄灭的信念。
“腮红用极淡的豆沙色，从颧骨斜扫到太阳穴，像久站后自然泛起的血色。
唇色选‘裸粉棕’，接近她原本的唇色，但更稳重，像常年戴口罩留下的印记。
不涂亮，要哑光，甚至边缘可以微微晕开一点，显得她没顾上补妆。”
最后，她喷上一层薄薄的定妆喷雾：
“这次不用‘三明治’，只喷一层，让皮肤还有点‘呼吸感’。毕竟她刚脱下手术服，脸上可能还带着一点湿气。”
和朱莉比起来，茗茗带着年轻人的朝气，是个活力十足的小话唠。
她喜欢在化妆都时候，把自己的想法，同步传递给自己服务的对象。
姜明月想起之前试妆，还在她脸上弄出了，正常人因为熬夜，用高光伪装成的微微油光。
“这次不用上过量的高光了吗？”
茗茗手没停。
“被洪编否定了，说她的女主角可以有黑眼圈，但不能满面油光。”
看到姜明月抿唇，已经熟悉姜明月小动作的赵然，知晓她应是渴了。
在姜明月开口前。
拿起放在一旁都保温杯，把杯盖打开，将吸管口朝向姜明月。
“我也不能想象，偶像剧女主满面油光的样子。”
“谢谢，然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