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开花瓣，指尖沾染露水……
“啊！”
她低低地轻呼一声，猛地摇头，像是要把那些荒唐的念头甩出去。
可越是抗拒，那些画面反而越清晰，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低笑时喉结滚动的样子……
“那你倒是拆呀……我又不会拒绝！”
这个念头像闪电般劈进脑海，王书墨浑身一颤，羞耻得几乎要无地自容。
“我怎么会……怎么会想这些！”
她慌乱地转身，想逃离画室，可脚步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在那幅画上，那对蝴蝶，那对鸟儿，那对泛舟的人影……
“我画这些……难道真的是……”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画作里，几乎每一幅都藏着成双成对的意象。
她以为自己只是在描绘自然之美，可实际上……
“我是在想他……”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烫，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扶着画桌，缓缓滑坐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支被曹轩握过的毛笔。
“他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她想起他每次靠近时若有似无的触碰，想起他低沉的笑声，想起他今天握着她的手改画时，指尖传来的温度……
“他是不是……也在等我……”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羞耻地咬住下唇。
“王书墨，你在想什么！他可是阿云的……”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心底反驳：“那又如何？他又不是她的……”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那行诗句，眼神渐渐迷离。
“如果……如果我真的不拒绝……他会怎么做？”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就再也压不下去。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颈侧，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呼吸扫过的触感……
“不行……不能这样……”
她猛地站起身，慌乱地卷起画作，可手指却抖得厉害，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最终，她只能放弃，任由那幅画摊开在月光下，任由那行露骨的诗句赤裸裸地昭示着她的心思……
她逃也似地离开画室，可刚走到走廊，就听见楼上传来隐约的声响，王云的娇笑，曹轩的低语，还有……床榻轻微的吱呀声……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脸颊烧得通红，双腿却像是生了根一般，再也迈不动一步。
“他们……在……”
那些声音像是一把火，烧得她浑身发烫。
她死死咬住下唇，可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画面。
“如果是我的话……他会……怎样呢？”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颤，随即羞耻地捂住脸，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关上门后，她的心跳却依然快得吓人。
她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颤抖的指尖上。
“我完了……”
王书墨侧卧在床上，修长的双腿微微蜷起，双手交叠着夹在腿间。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唇瓣无意识地轻抿，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睡梦中，她的腰肢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嘴角随之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窗外夜色如墨，花园中的秋菊悄然绽放，花瓣交叠处渗出晶莹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