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罡挣扎一会儿也不动了,虽说难以言说,但喜悦藏于心中的滋味也挺不错。
“小侯,你可有什么不适?”夜无寒走上前来问候道。
看清来人,孙天侯撇嘴一笑:“害!俺老孙能有什么事?好得很。”
“嗯,那便好。”夜无寒又看向紫蛛儿,“紫姑娘,那你呢?”
紫蛛儿捂着头,声音有些有气无力道:“我没多大妨碍,就还有点晃神。”
华灵清见状忙上前,扶着她的肩膀道:“蛛儿姐姐,你要不先跟我回去再休息休息吧?”
“她体内的力量很紊乱。”陈林开口道,“恐怕是动用了什么具有副作用的能力。”
“副作用……”华灵清眼眸微低,满是担忧,“蛛儿姐姐,你不要吓我。”
紫蛛儿微笑着抚了抚她的银丝,安心道:“别怕,我有分寸,没事的。”
“嗯……”华灵清半信半疑地点头。
这时白仁生走上前来道:“我先前在替紫姑娘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体内有一股不属于她本源的外来力量,这股力量狂暴而不安,不过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紫姑娘处于昏迷状态无法控制才导致这种情况的,但如今看来,似乎……”
“老先生你多虑了,我这股力量只是过度使用后需要调节一下罢了。”紫蛛儿道。
“哦——这样啊,你自己能够应对就好,我所能够做的也就不过稍微帮你调节疏通一下经脉罢了。”
“我这儿有一法子。”司天法摸了摸下巴道。
众人于是乎齐齐看向他。
“我曾听闻秦王天资圣体,但在幼时还难以控制,时常出现在修炼时因能量紊乱而昏倒的情况,不过后来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在他十五岁那年便彻底根除了这种病况,虽然说紫姑娘的病因与秦王又之不同,但病状却是一般模样,我想,或许可以去找秦王帮忙?”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今日便去寻他吧。”夜无寒道。
“你去最适合不过了。”司天法笑道,“你这次帮了秦王大忙,他定然不会吝啬。”
“圣旨到!”
一阵尖锐高昂之声突然自馆外传来。
夜无寒眼神一抬:“我出去看看,你们就在里面。”
随后他便径直快步走去了夜王馆。
“嘶~你们说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来了圣旨?会是干什么的?”孙天侯疑惑道。
“不知。”陈林回道。
“这很好猜。”司天法笑道,“结合教主最后的功劳就很容易得出了,定当是陛下的赏赐,运气好的话,教主如今这大理少卿的官职也能提上不少。”
“听起来倒是个好消息!若大哥真被封了个爵位什么的,以后我们极夜教的工作可就更顺利了少。”孙天侯嘻嘻笑道。
夜无寒来至夜王馆外,只见那广场之上正站着尚书省郎中和两个陪同的中使。
他急忙自台阶跑下去,来至跟前,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俯身行礼道:“大人,陛下有何吩咐?”
郎中声音铿锵有力道:“门下
朕闻贤能之士,必以功绩显于天下。夜爱卿于此次与魔种之战中,奋勇当先,屡立战功,其才智勇略,已为朝廷上下所共睹。朕心甚慰,本欲即刻封官进爵,以彰其功。然朕思量再三,欲更考其能,故特委夜爱卿为蒲州摄刺史,领一州之政,解饥荒之困。若能妥善处置,使百姓安乐,州郡丰足,归来之时,朕必厚加封赏,以酬其劳。
制可”
“臣接旨。”
“嗯——”郎中将圣旨交于他,随后又凑近其耳边,遮脸道,“秦王让我传你一句话,你事他都给你办妥了一下蒲州那边也安排得当,明日一早专送的马车就来,全是他的人,你只管放心去。”
夜无寒点头道:“替我谢过秦王。”
郎中说罢挺了挺声,握拳于唇轻咳两声,道:“夜少卿,本官这一路走来,又是受陛下之命,又是有他人之托,实属有些脚累。”
听着这如此明显的暗示,夜无寒只是缓缓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个鼓鼓囊囊钱袋捧起他的手掌,将其放上,笑道:“大人,这是下官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你莫要推辞。”
郎中微微掂量了一下,喜形于色,满意道:“本官还另有其事,若是日后夜少卿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谢大人。”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大人慢走。”
待三人离去后,夜无寒才重新返回了夜王馆。
彼时的朱成罡仍旧被吊着,但似乎已经睡着了。
孙天侯见夜无寒回来了,忙询问道:“大哥,可是何人?”
“尚书省郎中张不惑。”夜无寒回道。
“那圣旨里说了什么?”司天法问道。
夜无寒坐下喝了口茶:“李渊想给我封官爵位,但要考核我,命我摄刺史去蒲州救灾解荒。”
“蒲州?”司天法闻言眉头一蹙,“那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哦?天法兄似有所知?”夜无寒抬眼道。
“据我所知,近几年旱灾闹得严重,也算是天灾了,土地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朝廷又是减税,又是发放赈灾粮,可奇怪的是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蓄发恶劣,此次派你去,怕不是个什么好差事。”司天法道。
夜无寒若有所思,随后道:“我自有考虑。既然如此,老白,你就暂且替我写封信向李世民求治疗紫姑娘的方法吧。”
“没问题教主。”白仁生答应下来。
夜无寒起身道:“好了,小侯你们应当也是饿了,我去给你们准备点食物。”
他正欲往前,却听见身后传来的强烈“唔唔”声,无奈一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
深夜,天主司。
夜无寒揉了揉眼睛,轻轻将纸笺放下,随后问面前的江独落:“都处理干净了吗?”
“嗯,所有这次离开极夜教的都在城外解决了。”江独落的声音凛若寒冰。
“好,你去休息吧。”
江独落离开了。
夜无寒又看了一眼那满是人名的纸笺,无奈叹息道:“若是不走,许有福泽。”
这次战争过后,极夜教不乏出现了许多想要离开的人,夜无寒自然都是同意了,但,他们一个也不能留。
夜无寒不禁揣度起来:“从人散……还有没有可以更好地代替它的?”
到底想起明日的行程,夜无寒也尽快地上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