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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鬼市寻踪辨旧影,枫栈藏谜忆同门(1 / 2)

王者历3771年12月13日丑时

夜无寒之梦

漫山的枫叶染红了每道角落,一片橙红的枫叶若不知去处的芳蝶缓缓飘下,终究不会迷失,它被两根粗糙的手指擒住,做了万象的棋子,落入盘中。

“小友,若以叶作棋,占据方位非一,你会如何做想?”苍发老者含着笑意抚了抚长胡。

夜无寒刚想落下的棋子被缓缓收回,他手指捻转着棋子,盯着那棋子,眼中的沉思越发地深,随后,重新确定战略后,他便将棋子重新落入盘中:“那便顺势而为。”

老者长呼一口气,满意地点着头,脸上漾开难以掩饰的庆幸:“真是此生有幸,竟是能遇到你这般有趣之人。”

老者指节因忆起旧事成霜的过往而微蜷,长胡随叹息轻轻颤动,秋风卷着枫叶掠过棋盘,将那些沉在岁月里的凉薄吹得明晰:“曾经年少时,我见过笑面藏刀者,人前捧心称‘肺腑’,人后淬毒谋‘私利’;见过同袍背誓者,阵前共饮‘生死酒’,阵后挥刃断‘恩义’;见过轻诺寡信者,旦旦立誓‘永不负’,暮暮转身‘即背弃’;更见过趋炎附势者,君盛时摇尾‘效犬马’,君衰时落井下‘石泥’。”

他指尖轻轻点在棋盘边缘,橙红枫叶在指间转了个圈,落回棋面盖住一枚黑子,眼中翻涌的旧浪渐渐平息:“那些年见多了人心诡谲,总以为世间棋局皆为算计,落子必藏祸心。今日见你落子不滞、顺势而为,不贪一时之利,不违本心之诺,才知这世间仍有澄澈如你,能以叶作棋,下出一场不含尘埃的局啊。”

夜无寒也叹息道:“可普天之下,人人都以己身之福为利,虽有爱亲爱兄者,于天下大爱,谁不先思己爱?己爱本也无非对错,只是那尝尝令人过度沉沦,转而忘却天下大爱。”

“小友何出此言?”老者不以为然道,“普天之下,豪杰志士岂少哉?或沙场浴血以卫家国,或龙墀献策以安社稷,或躬耕育子以继人伦,谁非豪杰耶?”

“非曰无,怜其少,莫能聚之而令天下大同而已。”夜无寒道。

老者听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嘴中不禁碎念:“天下大同……”

他忽而长舒气而叹,笑之:“人心难聚啊人心难聚——倘若以此处观之,小友的担忧倒也不错。”

“但我现在正在做这样的事。”夜无寒的眼神中的坚定宛如一道光刺破了老者心中的那根刺。

“你……”老者的神情愣了愣,转而哈哈大笑,“好,好,好!想来老夫也未曾走过眼。”

“只是这棋,你安能回天?”老者一棋定局,再看棋盘,夜无寒已毫无生门。

夜无寒起身躬身道:“是在下技不如人了。”

“哈哈哈,无妨,无妨。”老者慈祥地抬手,对眼前这位后生很是喜爱,于是道,“我曾耳闻,你常觉己身之力微薄?”

老者忽然抬手按住空无一物的腰间,下一秒竟不知从何处解下一个缠着牛皮绳的粗布囊,指尖一扯便抖出卷泛黄的兽皮卷——皮卷边缘用狼毫勾着暗纹,摸上去粗糙却坚韧,还带着几分经年的兽脂余温。

“这卷《淬感锻体诀》,是老夫早年在战场摸爬滚打时创的,凡人照着练,也能慢慢见功。”

他指尖点在皮卷首行,声音沉了几分:“它没什么玄妙的,就三点实在用处。其一淬五感,练上数月,能听清十步外落叶的纹路、察觉暗处人影的呼吸,对战时不易被偷袭;其二强体质,寻常刀剑划个浅伤,愈合得比旁人快些,跑上几十里也不容易喘,耐得住长途奔袭;其三增蛮力,不是凭空涨几分力气,而是让你出拳、握剑时更稳,招式能借上全身的劲,比同力气的人多几分后劲。”

夜无寒接过兽皮卷,指腹触到皮上凹凸的字迹,只觉沉甸甸的。

老者忽然笑了:“老夫年轻时错把蛮力当强,后来才知实战中‘能躲、能扛、能发劲’,比一味猛冲有用得多。这诀不能让你一步登天,却能让你在拼杀时,多几分保命的底气、多几成胜算。”说罢,他抬手拍了拍夜无寒的肩,眼底满是期许:“拿着吧,也算给你日后走江湖、闯战场,添件实在的傍身物。”

告辞了老者,夜无寒便醒了过来。

窗外的昏暗晨光映在夜无寒的脸上,令他清醒了许多。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那兽皮卷,心中不禁疑惑: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梦中之物竟能带到现实?

但对方的来路过于离奇,夜无寒暂且无迹可寻,不过至少来说,夜无寒如今到底是获得了他的些许信任。

正思索间,夜无寒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还能有谁?也就朱成罡胆子这么大了。

“大哥!”朱成罡满头大汗,语气又急又喜,“侯哥!侯哥他醒了!”

“醒了?”夜无寒也顿时从床上下来,连衣服也来不及换,穿着一身白内衬就往外走,“我去看看。”

当二人到达长命馆后,只见威廉斯恰好下来打水。

“嘿!威兄!侯哥他现在怎么样?”朱成罡急忙冲进了屋中。

这几天基本就是白仁生和威廉斯二人轮番照看孙天侯,老白夜无寒能够理解,只是这威廉斯——夜无寒发现自己似乎遗漏了某些重要的东西:威廉斯兴许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威廉斯轻轻颔首:“已经醒了,就是……状态有些不对。”

“怎的不对?啊!不会又什么岔子了吧!”朱成罡一想到那些坏结果,就“嗖——”地一下冲上了楼。

威廉斯还未来得及回话,对方已经没了影。

夜无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威廉斯的肩膀。

威廉斯有些不明所以。

在极夜教,饶是陈林亦有因判断错误而时常致使任务失败,但威廉斯,他的任务完成率——从来都是百分之百。

这样的人才,是极夜教核心的支柱。

故而那次威廉斯失意而归后,夜无寒便时常去慰问他,可他一直都没表现出多好的回应。

未曾想,孙天侯竟是早已解决了这个麻烦。

楼上。

“臭老头!”朱成罡猛地踹开木门,大吼道,“你到底把我侯哥治成了什么样了!”

可他刚闯进去,就看到了正坐在床上四处踌躇的孙天侯,惊喜地冲过去:“侯哥!”

孙天侯有些木讷地转头望去,喃喃道:“呆子……?”

“是我!是我侯哥!”朱成罡兴奋地抱住对方,却忽地察觉有些不对,起身仔细看了看孙天侯,有些惊慌道,“侯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呆了?”

“啧!”一旁坐着的白仁生终究是失去了耐心,皱起眉头,“天侯经历了一场大战,这刚醒来本就要先适应一下,你在这里瞎嚷囔什么!”

彼时夜无寒和威廉斯也随之进了屋。

夜无寒看着还有些不清醒的孙天侯,询问道:“老白,他这是怎么了?”

白仁生接过威廉斯打的水,打湿了帕子,敷在孙天侯的额头上,耐心解释道:“让他适应一会儿就好了。”

众人等了一阵,孙天侯才终于缓缓开口,问道:“狮大哥呢?”

……

皇城,太极宫。

殿内青铜灯台燃着明烛,烛火映得龙椅上的李渊面容沉肃,案上摊着昨夜西市斩逆的奏疏,墨迹尚新。

忽闻殿外甲叶轻响,李世民一身玄色劲装,腰悬佩剑,大步踏入殿中,单膝跪地:“儿臣世民,叩请父皇!愿领一军前往扶桑,擒回真正的寒川冷司!”

李渊握着奏疏的手指一顿,眉头微蹙,声音带着几分疑惑:“昨日不是才当众斩首?监斩官回奏说验过身份,正是寒川冷司无疑,怎的还要再去扶桑?”

“父皇,此事绝非那么简单!扶桑虽弹丸之国,却生性不服,怎会万国朝会之上如此轻松就认罪?其中必有蹊跷!”李世民义正言辞道。

话音刚落,殿侧忽有脚步声传来,李建成身着紫色朝服,缓步走出——往日里他与李世民多有政见相左,此刻却面色凝重,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二弟所言不假。儿臣亦觉此事蹊跷,扶桑若真有心谢罪,当遣使臣携国书而来,而非只送一人搪塞。他们这般‘痛快’认罪,恐是想借替身之事掩人耳目,实则仍让那寒川冷司继续在暗处谋划,断不可信!儿臣支持二弟前往扶桑,查明真相!”

李渊闻言,目光在两个儿子脸上转了一圈——见素来与李世民不对付的李建成竟也出声支持,便知此事确有隐情。

他沉吟片刻,将案上奏疏合上,沉声道:“既如此,便准你所请。点三千玄甲军,即日启程!务必擒回真凶,莫让扶桑以为我大唐可欺!”

李世民闻言,眼中闪过喜色,叩首道:“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皇所托,为大唐除此隐患!”

……

枫寒客栈。

午时的日头正盛,透过枫寒客栈的雕花窗棂,洒下满地碎金。

堂内客人众多,八仙桌上摆着刚上桌的酱肘子与烫酒,香气混着窗外的枫香漫在空气里。

“吱呀”一声,铜色轮椅碾过木质地板,无情率先停在靠里的桌前,铁手顺势拉开椅子,追命一屁股坐下就喊:“小二!来四碗牛肉汤,两斤酱牛肉,再切一盘凉拌木耳!”

冷血则立在轮椅旁,目光扫过堂内,最后落在角落的通风口,才缓缓落座。

菜还没上,铁手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昨晚那‘缠丝扣穴手’,除了小师弟,谁还能使得那么精准?还有他破暗器的手法、卸拳的架式……哪一样不是咱们师门的东西?可当年……当年陛下那道追杀令,说他通敌叛国,勾结黑风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追命灌了口冷茶,眉头拧成疙瘩:“我也觉得不对劲!当年围剿黑风寨,明明是师父让小师弟去探查地形,结果第二天就传他通敌,圣旨来得比咱们回师门的路还快!小师弟性子最烈,哪会忍得下这冤屈?最后坠崖,说不定就是被追兵逼的!”

“不是说不定,是肯定。”无情指尖重重敲了下轮椅扶手,墨色眸子里满是沉郁,“我后来查过,当年传信说小师弟通敌的人,是吏部侍郎家的远亲——就是昨晚被‘夜影孤侠’杀了的那个李公子的叔父!那人心术不正,当年黑风寨给了他不少好处,定是他设计陷害小师弟,再借圣旨除了后患!”

冷血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声音冷得像冰:“难怪昨晚他用‘寒锋回护’时,我总觉得他眼底有戾气——若是被人泼了通敌的脏水,又被逼得家破人亡,换谁都会恨。”

“那哪能这样说?”追命笑道,“哈哈,小师弟不向来那副狠样儿吗?”

四人沉默下来,酱牛肉刚端上桌,铁手却没了胃口,只盯着盘子里的肉发呆:“要是能找到他,跟他说清当年的事就好了……可他现在藏着掖着,连面都不愿露。”

而他们身后隔一张桌子的位置,江独落正端着碗米饭,筷子夹着青菜悬在半空。

从四大名捕踏进客栈的那一刻,他就察觉了熟悉的师门气息,特意从后堂出来监视,却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追杀令”“通敌叛国”“吏部侍郎”“黑风寨”……这些词语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他的脑海。

太阳穴突突地疼,模糊的画面开始在眼前闪回:明黄色的“圣旨”二字、士兵举着的“叛臣”木牌、悬崖边呼啸的风声,还有有人在他耳边喊“小师弟,快走”……那些尘封的记忆像要冲破闸门,却又被一层浓雾裹着,怎么也抓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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