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张氏啊李张氏，你孙子叫奶奶的声音比女人还娇气呢！”有人阴阳怪气地补上一句，笑得差点喘不过气。
李张氏气得脸都绿了，眼里似要喷火。
她愤恨地扫视众人，胸膛起伏，气得发抖。她猛地转身，对着屋里的大壮大喊：“大壮，给奶奶说清楚！怎么回事？好好的汉子，学啥绣花？”
大壮却懒散地走出来说话，眼神中带着些许冷淡，仿佛对外面的嘲笑声毫不在意。
他瞥了李张氏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奶奶，绣花没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你就别管了。”
“喜欢？你……”李张氏一听这话，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大壮的手直颤。
大壮却淡然地转过身，完全没听见李张氏的话，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琢磨的冷漠，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怪异的笑意。
他那副阴柔的态度让李张氏彻底崩溃，她愣愣地站着，满脸都是愤怒。屋子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抑。
大壮这时蹲在墙角，双手抱膝，眼神阴沉。
他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忍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抱怨起来：“奶奶，我饿了，想吃肉！咱家怎么一点肉都没有？”
李张氏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紧接着转为愤怒。
她重重叹了口气，皱眉说道：“吃肉？你还想吃肉？现在这种日子，闹饥荒，谁家有肉？我和你娘好久都没吃了，你还惦记肉？给你个布袋子要不要？”
大壮一听，脸色垮了，低声嘀咕：“奶奶，可是我真的饿得慌啊……哪怕有一点肉也好……”
李张氏一听这话，更是火冒八丈，声音提高了几度，严厉训斥道：“少跟我装可怜！现在谁不饿？看看外面，谁不是瘦得只剩皮包骨？你还想吃肉？！”
“再说，要不是你这混小子进少管所，咱家会饿成这样吗？”大壮不敢再反驳，只能把头埋得更低，默默承受着李张氏的怒火。
但他的心里还是憋屈得紧，干脆不再提吃肉的事，小声说道：“那……那我去拿针线，自己做点东西吧，绣个花之类的……”
“又绣花？！”李张氏听后，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你个小子，绣什么花？在少管所待一年，出来就学会这些娘们儿的东西了？你这是给谁丢脸啊？！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孙子！”
老秦被训得眼眶泛红，委屈地瞪着李王氏：\"我就……我就喜欢，怎么了？剪纸怎么了？又不是干坏事！\"
李王氏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老秦，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这小子，脑袋是不是让门挤了？家里都这样了，你不想着出去找活干，反倒整天琢磨剪纸？\"
\"我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说出去，真是给我们李家丢人啊！\"
老秦涨红了脸，愤怒地盯着李王氏，咬着牙，突然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他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身就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老秦，你跑什么跑？！\"李王氏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着，可老秦头也不回，脚步越来越快，瞬间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