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话真是二愣子说的?!”有人难以置信。
“哎哟,这小子在少教所待了一年,出来变这样了?说话都带点娘味儿了!”
“唉,看来少教所这一年没少折磨他,这贾家可咋办啊……”一位老人叹息摇头。
堂叔怒视二愣子,脸涨得通红,用拐杖敲击地面:“我警告你,这是我家的宝贝鹅,再敢这样,我饶不了你!”
“快放开它,缺一根羽毛,我就打你……”
二愣子听罢,脸色微红,低头抱着鹅,不再言语。
但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眼手里的鹅,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
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彼此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你们说,二愣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挺调皮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连鹅都不放过!”
“我看啊,这孩子在少教所里受了打击,出来后性格全变了,唉,真是可怜啊!”
市井街巷间,喧嚣的议论与刺耳的笑声交织成一片,众人围聚在一起,目光各异。人群中,阿旺面露尴尬之色,红一阵白一阵,尽管内心翻涌,却始终未开口反驳一句。他低垂着头,似是自甘忍受那些异样的视线与指指点点。
他的目光游离,仿佛仍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对周遭的冷言冷语全然不觉。
而老胡则气得满脸涨红,胡须颤动,手指直指阿旺,大声呵斥:“滚开!以后别再靠近我家的鸡!再碰一下,别怪我不客气!”阿旺依旧一脸迷茫,抱着鸡,还时不时抬起头瞧瞧围观的人群,眉宇间透着一种满足感,“瞧啊,这就是我的宝物呢!”
屋后传来脚步声,阿秀闻声而出,远远便见阿旺正紧紧抱着老胡家的鸡,眼神迷离,竟在上面亲吻不止。她心中惊愕,头皮发麻,胸中怒火腾腾而起。
“天啊!阿旺,你这是做什么?!”阿秀声音尖锐,瞪圆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话音刚落,她身形晃动,顿时跌坐在地,整个人如受重击般昏厥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旁观者目睹此状,无不屏息凝神,有人上前搀扶,亦有闲言碎语随之而起,其中不乏幸灾乐祸之意。
“唉,这阿家可真是倒了霉啊!”一位邻居低声嘟囔,眼中尽是戏谑。
“可不是吗?这阿旺怎会变成这般模样,抱住只鸡都不愿放手,还亲得如此投入……啧啧,这阿秀怕是要被活活气疯了!”另一人摇头叹息,嘴角挂着冷笑。
此时,阿茹听见骚动,急匆匆赶来。见到眼前的场景,她面色惨白,心中焦虑难耐,连忙扶起阿秀,一边轻拍她的脸颊,呼唤道:“娘!娘,您快醒醒!”
阿秀缓缓睁眼,看到众人围绕身边,顿时明白刚才所见之事,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向阿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老胡上前一步,脸色阴沉,目光如刀,直逼阿茹,冷声说道:“阿茹,你家阿旺抱我家的鸡,亲得那么亲密,这鸡可是我精心饲养的珍宝!如今让它变成这样,哪里还能下蛋?你得赔我一只鸡!”
阿茹听罢,更是愁眉深锁,满脸无奈,低声恳求道:“老胡叔,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咱们家现在日子也不宽裕……”
老胡冷哼一声,毫不动摇:“通融?我家的鸡可是我们的口粮保障,少一只,我们一家都得少吃好多鸡蛋!这事儿没得商量,今日要是不赔只鸡,这事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