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芸看着碗里的鱼肉，笑容更加柔和。钱家的屋子里暗沉沉的。
锅里的玉米粥冒着泡泡，却丝毫没有香味。
钱玉兰站在灶台前，低头搅拌着锅里的粥，眼神疲惫。
“快点！钱小宝都饿哭了！”钱母坐在桌旁，声音尖锐刺耳，指着钱玉兰责骂，“整天只知道拖拖拉拉，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要是饿死你担得起这个责吗？”
钱玉兰听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没说话，继续熬着粥。
不远处，钱小宝坐在椅子上，抽泣着喊道：“奶奶，我饿！我要吃肉！这个粥我不喝，太难喝了！”
钱母赶忙转过身，轻声安抚：“乖乖，别哭，等会儿奶奶给你留最好的一份，你正在长个子，得多吃才能有力气。”
钱小宝擦了擦眼泪，声音里还有些委屈：“我要吃大块的，不要小块的……”
“好，好，都依你。”钱母拍着胸口保证。
锅里的粥终于熬好了，钱玉兰端着锅，小心翼翼地把稀稀拉拉的粥分到几个碗里，配上几个粗糙的窝窝头，端到桌上。
几只手立刻伸过来，钱母将最大的一碗推给钱小宝，又掰开一个窝窝头递给他：“快吃吧，我的好孙子，这些都给你。”
钱小宝虽然皱眉嫌弃，但还是拿起窝窝头啃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嘀咕：“这窝窝头真难吃，奶奶，什么时候才能吃肉呢？”
“快了，快了。”钱母拍拍他的头，笑着说道，“等奶奶再想想办法，总会有的。”
旁边的钱东旭躺在床上，目光阴沉地盯着桌上的食物，语气中充满不满：“就这么点东西？玉兰，你也太没用了，连饭都弄不回来，日子该怎么过？”
钱玉兰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抿紧了嘴唇，强忍心中的酸楚，低声说：“东旭，你知道现在 ** ，哪里还能找到吃的？家里有这些已经算不错的了。”
李家明躺在炕上，吃完最后一个窝窝头，用手背擦了擦嘴，随后皱眉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林玉秀。
“林玉秀，过来！”他的声音又高又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林玉秀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瞄了他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怎么了？”
“我身上痒得厉害，赶紧给我擦擦。”李家明皱眉说道，语气带着责备，“你是我的女人，这种小事还需要我提醒吗？”
林玉秀听完，眉头微蹙，低声回应：“家明，现在这么忙，你就不能自己忍忍吗？家里什么东西都缺，你老是折腾我……”
“你说什么呢？”李家明立刻大声反驳，眼睛瞪得圆圆的，“我不靠你，还能靠谁？你是我的女人，照顾我是天经地义的！”
李母坐在一旁，听到争吵声，立即插嘴进来。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指着林玉秀训斥道：“你什么意思？觉得自己伺候我家儿子辛苦了？当初结婚时你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