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出去正要派遣信使,恰好就撞见他们扭打着我的管家过来,我让他们立刻放人,他们非但不听竟然还敢出言顶撞,简直反了天了!请您下令立刻将这些无法无天的冲撞贵族的暴徒拖出去砍了以正视听。”
按照贵族的特权和平日里的规矩,冲撞贵族和绑架贵族家仆确实是可以就地正法的大罪,这要求听起来似乎是无可厚非。
那几个破烂男子一进这华丽威严的中军大帐,看到这么多衣着华贵、气势逼人的贵族老爷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
但拉尔夫爵士的话引起了几人的不满,他们抬起头对着那位爵士怒目而视,只是爵士看着维尔,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和眼神,但这一切都清清楚楚的落在了维尔的眼中。
维尔本来就对这几个南境贵族没什么好感,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更不想遂了他们的意。
摆了摆手,他没有理会那贵族的喊打喊杀而是沉声问道“拉尔夫爵士,你先别急着喊打喊杀,我问你,他们为何要绑你的管家你问过原因了吗?”
那位名叫拉尔夫的贵族顿时语塞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他刚才在外面一看到自己的管家被一群贱民绑着,顿时就觉得颜面扫地、权威受到了挑衅,当时光顾着发怒命令放人根本没问缘由,只觉得这些贱民胆大包天必须先压下去再说。
他本来想命令帐外卫兵直接把这些人拿下甚至处决,但那些卫兵都是维尔的亲信,没有维尔伯爵的命令根本不动弹,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人都带进来,想让维尔以伯爵的身份主持公道,严惩这些‘暴民’。
维尔看着拉尔夫那副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不由得一阵无语,他转向地上跪着的那几个男人,语气放缓了一些问道“你们抬起头来,说说为什么要绑这位爵士老爷的管家?有什么冤屈或是缘由?”
那几个男人显然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面对伯爵的亲自问话他们紧张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在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帐篷里其他贵族也都好奇地看着他们,拉尔夫爵士则在一旁用威胁的眼神死死瞪着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年轻点,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似乎鼓起了巨大的勇气,他猛地抬起了头张开干裂的嘴唇“大人!我们……”
旁边的拉尔夫爵士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尖声打断“无礼!谁准你直视伯爵大人!?跪下回话!”他习惯性地要维护贵族阶层的威严。
维尔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制止了拉尔夫“好了爵士,请你稍安勿躁,非常之时不必拘泥这些虚礼,现在弄清楚事情原委最重要。”
他再次看向那年轻男子“你不用担心,直接说便是,要是真有冤情本伯爵自会为你们做主。”
得到了伯爵的保证那年轻男子似乎多了几分勇气,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组织语言,尽管声音依旧有些发颤但总算能说得出话了“禀,禀告伯爵大人,小的们,小的们不是有意要冒犯贵族老爷,实在是没办法了!”
“汉斯管家他……他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