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谦瞥了一眼车外人潮涌动得难民,收回视线“侵盗公粟向来有之,但此次难民数量庞大,他还敢如此,就是不知死活。”
对于他们在朝为官或为将之人,谁人私下或多或少都会为自己谋些利益,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但,此次灾情严峻直达天听。这个时候敢侵占公粟,就是找死的行为。
按大夏律法,侵占公粟虽触犯律法,但只会追究其个人,不牵扯家人。
但,重大灾情下胆敢侵占,一旦发现,那便是夷三族的重罪。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城,不多时就已到达河伯祠。此次来的人不可谓之不多,下了马车,河边站满了人。
粮食与鸡是此次祭祀得主要物品,众人站在河边,等着巫祝准备妥当便开始祭祀。
因为还要再准备一会,众人都站在河边等候,时不时低语说些什么。
赵破奴似觉得乏味,便抬脚往河伯祠走去。
王苒虽与旁人在说话,可双眼睛时刻盯着曹牧谦几人,见赵破奴往河伯祠走去,他心里咯噔一下。
赶忙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王承自然也看见了,无需父亲神色示意,就忙着跟着赵破奴一起进了河伯祠。
“将军,这祭祀即刻就开始了,不如移步在外等候可好?”
赵破奴进了河伯祠状似好奇得环顾四周“不还没开始么,待着无趣,瞧瞧这河伯祠。别说,这祠是新建得吧?瞧这石灰都是新涂得吧。”
王承心里发虚,面上却维持笑意“将军说得是,这几年黄河决堤多次,百姓们祭祀也更虔诚。为了祈求河伯保佑,咱们就重新修缮了这河伯祠。”
赵破奴一副恍然得表情,他先是漫不经心得围着墙壁打量。然后又在河伯背后得墙壁停留了一会,摸了一把墙面得石灰。
直到他走到河伯面前仔细打量得时候,身后得王承心里咯噔一下,忙上前笑着道“将军祭祀要开始了,咱们出去吧。”
赵破奴挑了挑眉,眸光若有所思,也不再停留,跟着王承出了河伯祠。
回到岸边,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赵破奴来到曹牧谦身边,大大咧咧得双手环胸站在他身边。
他瞥见王承回到王苒身边,俩人低语着什么。赵破奴这才快速以两个人能听见得声音道“那河伯得塑像应该就是地道得关键处。”
曹牧谦面色不变,淡淡的道“祭祀开始,按计划行事。”
赵破奴点头,随即转身往回走,点了几个兵“走,随吾去马车里取沉玉。”
不远处得王苒与王承互看一眼,王承有些不确定得低声问道“父亲,可要我去跟着看看。”
王苒眯着眼睛,捋着胡须看向赵破奴带兵离开得方向,沉吟片刻道“应该无碍,也不可太过小心谨慎,免得被瞧出破绽。”
不多时,赵破奴带着两个士兵捧着两个箱子回来。祭祀其中一项沉玉也是对河伯的尊敬,众人自然乐见其成。
只有芷兰看着肉疼,那可是两箱子真玉石啊,曹牧谦可真是舍得......
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古人对天地鬼神还是很敬畏的,因为他们这个时代并不懂得什么叫科学。
所以,所有解释不通得现象就统统称之为鬼神在掌控。
例如女娲造人,也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进化得祖先是古猿,所以会制造一些神话色彩得故事,来解释人到底为何出现在这里。
所以,曹牧谦得性子再狂妄不羁,也改变不了他是古人得思想。既然祭祀河伯,那就必须实打实得拿出沉玉来祭祀。
芷兰肉痛得想,怪不得在现代都说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