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看着机械臂内部的线路，那些铜线走向、齿轮咬合在他眼里清晰如解剖图：“略懂。”
“略懂可不行。”老师傅摆摆手，“我们要能独立维修的，一台机器几十万，修坏了赔不起。”
再往前走，“电商运营”展位的小姐姐正对着麦克风喊：“招直播运营啦！要会控场、会看数据，能熬夜盯直播的来！月薪8K+提成！”见周鸿看过来，热情地递传单，“帅哥形象这么好，不去当主播可惜了！我们招兼职主播，时薪300起！”
周鸿接过传单又放下：“不用。”
旁边是“水电工”招聘，一个中年男人叼着烟，手里转着扳手：“持证不？会修太阳能热水器不？通下水道拿手不？月薪6K，包吃住。”
“没证。”周鸿答。
“那免谈，”男人吐了个烟圈，“现在查得严，没证不敢用。”
他继续逛，看了“宠物行为训练师”——要求能教狗狗握手转圈，还得懂动物心理学；“AI训练师”——给人工智能标注数据，优化算法模型；“冷链物流调度员”——要熟悉GpS路线规划，能扛冻；“跨境电商选品专员”——得懂海外市场，会看海关数据……
走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展位，“冷氏集团招聘保安”几个字歪歪扭扭。招聘的是个穿保安服的大叔，正对着保温杯吹气，见周鸿过来，上下打量他：“应聘保安？”
“嗯。”
“会打架不？”大叔呷了口茶，“公司担心如果闹事，得能镇住场。”
周鸿没说话，只是抬手按在旁边的水泥柱上，指尖轻轻一用力。没人看清他怎么动的，只听“咔”一声轻响，坚硬的水泥柱表面竟裂开一道细纹。
大叔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猛地站起来：“行！就你了！月薪5000，包吃住，三班倒，干不干？”
“干。”周鸿点头。他看中的是保安岗时间自由，巡逻间隙能掏出手机看股票，值夜班时没人打扰，正好研究K线图——以他的本事，哪怕闭着眼买，也绝不会亏。
大叔乐了，赶紧递过登记表：“填了这个，明天就能上班！小伙子看着帅气斯文，没想到是个练家子！”
周鸿接过笔，阳光透过人才市场的玻璃顶落在他手背上，他忽然觉得，这人间的营生，还是挺有趣的，好久没有体验了，想去体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