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吴邪被王胖子的热情拥抱勒的翻白眼了，他使劲拍着王胖子的手，但王胖子却以为吴邪要抛弃自己，手越发用力的抱住吴邪。
吴邪：“……”
好想用我的巴掌亲吻你的脸颊。
少年绯红的脸胜过一切言语。
王胖子委委屈屈地捂着脸，眼神控诉两个没有兄弟情义的小伙伴和老伙伴。
吴邪大口大口喘着气，差点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虽然平时说了很多次想死，但这只是口嗨，关键时刻还是想活下去的。
“小哥，你别为难胖子了。”吴邪拦着张起灵。
王胖子热泪盈眶地看着吴邪，好兄弟，我收回刚刚的话。
吴邪从兜里拿出一个透明垃圾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个有些份量的东西，然后把它交到了张起灵手里。
张起灵垂眸，摩挲了几下手里的袋子，便知道了这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他点点头，又看了紧闭的门一眼，转身离去。
“小哥这就走了？”王胖子疑惑道，他不要鬼玺了吗？
吴邪看着张起灵越走越远的背影，一点点远去，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他已经拿到他想要的了。”
王胖子恍然大悟，然后又对着吴邪痛心疾首，“这么贵的玩意，你就用一个塑料袋套着？”
但凡磕着碰着一点，他都要心疼坏了，然后把碎片收藏起来，再为自己逝去的几十万几百万哭个丧。
吴邪有些心虚，这个袋子，还是乔小六装瓜子壳的垃圾袋来着，但他没敢把这个事实告诉王胖子。
王胖子又有些感慨，“几套房的价值，就被乔熙这么轻易地送出去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豪掷江山，只博美人一笑，对就是这句。”
王胖子又有些自得，自己还是看过一些书的。
吴邪和王胖子站在门口，直到张起灵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也没有离开。
过了好久，被清晨冷冽的风一吹，王胖子一抖，手插进兜里，一边嘀咕，一边回房。
“快入冬了，也不知道小哥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照顾好自己。”
他们其实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张起灵的东西更少，他连内裤都是王胖子买的，怕张起灵在外面冻着，王胖子还把乔熙那条可以当被子带的围巾给塞进去了。
张起灵没有身份证，坐不了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他独自前行了很长时间，终于在入冬之际赶到了长白山。
长白山下着绵绵的雪，飘扬的雪花染白了他的头发和眉眼。
张起灵拿下背包，认真翻找着王胖子为他准备的东西。
一块整整齐齐的布占据了很大的地盘，张起灵展开一看，是乔熙那条围巾，虽说是乔熙的，但她又从来没有用过，反而是一直在借给他们取暖。
张起灵拿着围巾抖了抖，一块玉石落到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捡起来放到手心，玉石正缓缓传递着热量，这热量并不强烈，但从手心起，慢慢传递至整个身体。
张起灵把玉戴到了脖子上，又拿着围巾给自己裹了一层。
雪更大了，但张起灵的脚步却越发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