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名骨架宽大,面相敦厚的少年自外奔回,继而安慰一众轻笑道:
“弟兄们莫怕,咱们有炭火,便是没了吃食,不是还有驮马呢嘛!”
“若是没法子了,杀两头想来执事也不会怪罪的... ...”
众人言语,略微思量,不由纷纷点头!
责罚?
那便责罚嘛!
有命在,方能责罚不是?
“宋三兄说的对,有驮马,怕个啥子,睡觉... ...”
“还是宋三兄弟有法子,便是责罚,不是还有大家呢嘛... ...”
“... ...”
一言解心宽!
不消片刻,洞窟之内,鼾声大起,一众疲乏少年睡的异常香甜,便是值夜小伙伴,不觉也合上了眼皮... ...
不知何时,炭火熄灭,瞬息而至的寒冷,骤然将众少年冻醒!
禹昭衍揉着惺忪睡眼,瞧着熄灭的炭火,整个人猛然跳起,随即大踏步上前拉起守夜少年便是两个嘴巴!
“啪... ...”
“啪... ...”
清脆响动后,点点殷红自其嘴角溢出!
少年疑惑惊怒之余,望着熄灭的炭火,自知理亏,也只能暗恨不已,继而不待他人咒骂言语,立刻麻利取出火折子,跑去重新燃火!
而那名唤宋三的少年,恍惚之下,眉头不由皱起,翻身向着洞外奔去,却是呆愣当场!
驮车没了,石炭没了,便是车辙马蹄之印记也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
望着身前白茫茫的旷野,心性稳重的少年亦是面露惊恐!
三十里,这便是北地之人的共识!
顶风冒雪,步行三十里,便是寻常之人的极限,若是没有援手,那便等着明年春来滋养大地... ...
“你知道路么,你这个头人是如何当的?”
“让你守夜,你到是干了什么,这要是在我们铺子做活计,掌柜的非扒了你的皮!”
“禹大,你倒是拿个主...主意啊... ...”
怒斥怨怼,如潮水般灌满了洞窟,转而便是推搡与拳脚相加!
直至禹昭衍抽出腰间断刃,方才止住一众,继而咬牙狠声道:
“命不好,赖不得谁!”
“起火烧汤,趁着天明,拼他三十里,是生是死便看造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