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佘万善仰起头，“从小，诸位长辈就告诉我们，斗兽场是那位为我们万千中州子民所建，为了让它能够一直保留下去，那位还废了不少心思，所以，我们应对其恭敬、爱护，可那位身为当时的最强者，做这些难道不是随随便便么？”
什么呕心沥血，伤筋动骨，哪有那么严重！
更别说，若真是那么严重，又怎会没过多久就直接飞升？
最后这两句大逆不道的话佘万善没有明说，但他的表情却道尽了一切。
“还有那前不久才流传出来的《繁星诀》！竟然还要废去修为才能修炼，而且修炼之后，竟是一身的魔气，大伯，您难道不觉得不对劲么？您不会真信了田诛那家伙说的，是命定之人出现，才为我们带来了这本功法吧！”
佘万善的语气变得不善，“说不得这一切，都是......”
“啪！”
继佘万箐之后，佘万善也被佘慎詹扇了一巴掌，而这一巴掌的力道，俨然比之前的两道都要重。
“应该？这世上，哪有什么应该！你......你真是......”佘慎詹气的脸和嘴都是白的，他还想说些什么，可目光扫过门外，他却再次将话语咽了下去，待低头，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佘万善看着佘慎詹瞧过来的眼神，像是想起什么，也连忙看向门外。
在那里，站着两个身影，赫然是陆怀素和浮生。
他们是跟着佘万善过来的，只是刚刚情况突然，被佘万善忘了。
“怀，怀素侄女。”看着陆怀素，佘万善表情尴尬，“那个，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田诛，不是那位。”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真话，可在眼下这个情况，却是让人相信不了一点。
陆怀素的瞳孔动了动，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晚辈知道，前辈无需解释。”
这个称呼，哪里像是不需要解释的？
要知道，以他们佘家和陆家的关系，可一直是以辈分相称。
佘万善一时间有点百口莫辩，而一旁的佘慎詹也不禁后悔，他刚刚怎么就没让这个逆子把话说完呢？现在这么不清不楚的，别说是陆怀素，就连他都是不信的。
“怀......”
“陆家主。”陆怀素像是没听到，直接开口，“其实佘老祖体内的心魔早在几日前就已经趋近于平稳，只是因为晚辈的一点私事所以才在贵府多叨扰了几日，如今时机正好，今日，晚辈是特地来辞行的。”
佘万善的表情一变，“怀素侄女，你不是......”
“至于其他的事，自有陆家长辈和佘家交涉，告辞。”陆怀素再次打断，她干脆利落的拱手，一个眨眼，竟是直接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