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指尖勾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眼尾泛着水润的红:“那得留几身好的,回萧国养心殿再试。”
萧夙朝低笑出声,引得她轻颤着往他怀里缩了缩。“自然留了。”他下巴点了点床边,“往那儿看。”
澹台凝霜顺着他示意的方向转头,呼吸猛地一滞。原本光洁的圆形床边,不知何时镶满了镜面,连头顶的天花板都铺着一层,将房间里的光影折射得明明灭灭,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能映出无数个交叠的身影。
床边立着个雕花支架,上面挂着件黑色薄纱女仆装,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纱料薄得能看清后面的墙壁。
“朕昨晚就让人安排了,特意嘱咐今天务必装完。”萧夙朝的唇贴在她颈侧,温热的呼吸混着低沉的嗓音,“在这儿试够了,回宫再换别的花样。”
他的指尖已经探进裙摆,隔着薄薄的丝绸摩挲着细腻的肌肤,语气里的热意几乎要将人融化:“现在让朕尝尝这海棠红的滋味。”
萧夙朝的大手覆上美人儿大腿惹得澹台凝霜轻颤着仰起脖颈。她眼角余光扫过床边,忽然瞥见叠得整整齐齐的一袭华服,料子在镜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不由得喘息着问:“那衣裳是……”
“全身镶着细闪,”萧夙朝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混着粗重的呼吸,“照样是高开叉,深V领,料子薄得能透光。”
澹台凝霜的脸颊更烫了,指尖攥紧他的衬衫,指节泛白:“今晚……也要试吗?”
“急什么。”萧夙朝轻笑一声,稍稍退开些,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明天晚上再试。明日穿得好看些,朕带你出去走走。”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郑重,“记住,明天得穿严实点,别露太多。”
澹台凝霜没应声,忽然屈身,灵巧地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像朵盛放的海棠。萧夙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此刻被她圈住腰,鼻尖恰好对着她领口露出的风光,呼吸不由得一沉。
她垂眸看着他,指尖缓缓滑到他腰间,轻轻解开皮带扣,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覆上时,萧夙朝抬手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低头靠近。
“去哪玩啊?”澹台凝霜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软糯。
萧夙朝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眼,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保密。”话音未落,便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将她所有的问话都堵在了唇齿之间。
澹台凝霜抬起另一只手,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轻轻抚上萧夙朝肌理分明的腹肌。那紧实的线条在掌心下起伏,每一寸都透着力量感。她下意识地蹬了蹬腿,裙摆被踢得微微扬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萧夙朝被她这无意识的撩拨弄得喉头发紧,猛地松开美人的唇,粗喘着骂了句:“妖精,腹肌摸得这么舒服?”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长睫上还挂着点水汽:“舒服。”
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擦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少装什么纯良。”他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衬衫里探,直到掌心贴上,“想摸就敞开了摸,朕还能小气不成?”
温热的触感毫无阻隔地传来,澹台凝霜的指尖一颤,惹得萧夙朝闷哼一声,猛地收紧了揽着她腰的手臂,将人死死按在怀里。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澹台凝霜蹙着眉轻颤,指尖却仍固执地贴在他紧实的腹肌上,喘着气嘟囔:“还是摸腹肌舒服……”
萧夙朝被她这没心没肺的话逗得又气又笑,抽出手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的脑袋埋进自己颈窝,温热的呼吸扑在肌肤上,带着甜腻的香。他另一只手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毯上,又扯掉衬衫纽扣,敞开的衣襟露出流畅的肩背线条,肌理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蜜色。
“乖,咱们准备去浴室。”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掌心顺着背脊轻轻往下滑。
澹台凝霜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揪着他的皮带扣不放,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黏糊:“不嘛……人家刚换的衣裳,这就去浴室,衣裳又该湿了,我一天天的跟个百变大咖秀似的。”
萧夙朝的大手覆在她后颈的长发上,指腹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发丝,语气放得极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耐心:“好了,最后再去。”他捏了捏她的腰,声音沉得发哑,“乖宝。”
他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松开了环着她的手,目光沉沉地锁着她泛红的眼尾,掌心却始终虚虚护在她腰侧,随时准备接住可能脱力的人。丝绸裙摆早已被揉得皱巴巴,海棠红的色泽沾了点汗湿,贴在肌肤上,更显得身姿玲珑,媚态横生。
澹台凝霜浑身脱力般趴在萧夙朝身上,手臂松松勾着他汗湿的脖颈,脸颊往他颈窝深处蹭了蹭,鼻尖蹭过他跳动的喉结,发间的香气混着两人交缠的气息,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得愈发浓烈。
萧夙朝被她这温顺又依赖的模样勾得心尖发软,掌心贴着她汗湿的脊背轻轻摩挲,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宝贝……”
澹台凝霜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含糊的应,睫毛在他颈侧轻轻颤了,蹭过萧夙朝紧实的腰腹,指节捏着她的腰侧,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就在室内的喘息渐趋浓重时,隔壁805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桌椅被掀翻的动静,紧接着便是兵刃相击的脆响。
顾修寒几乎是瞬间将叶望舒护在身后,掌心凝起灵力,冷眸扫向破门而入的人影:“慕容临渊,你敢闯进来?”
慕容临渊一袭玄衣染了半旧的血迹,手中长剑直指顾修寒,嘴角却勾着抹诡异的笑:“看来上次围剿澹台凝霜,神主的暗伤至今没好利索。可惜啊……万年前她能以一己之力杀穿天界、踏碎神界,反手就用封印术将凡间以外所有生灵的灵力压至两成,这法术,到现在还没人能破。”
顾修寒瞳孔骤缩,护着叶望舒的手臂又紧了紧:“你是说,霜儿当年杀穿两界后,竟能以封印术压制所有非凡间生灵的灵力,让大家只剩两成修为?”他猛地看向慕容临渊,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锐利,“你也在其中?”
“自然。”慕容临渊扬了扬下巴,长剑上的寒光映着他眼底的阴翳,“这世上,除了被她特意放过的凡间,谁能例外?”
话音未落,顾修寒突然低笑一声,周身灵力骤然暴涨,竟比巅峰时期还要强盛几分。他指尖凝出的灵力刃泛着凛冽的光,直逼慕容临渊面门:“可惜,本尊的灵力从未被压制。”
他像是抓住了致命的破绽,眼神陡然凌厉如刀:“慕容临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灵力碰撞的轰鸣瞬间响彻整栋楼宇,连隔壁,两人都被这震耳的动静惊得动作一顿。萧夙朝皱眉看向墙壁,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这栋酒店的隔音本是顶级,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显然是动了真格的杀招。
萧夙朝皱眉听着隔壁愈发激烈的打斗声,掌心在澹台凝霜汗湿的脊背上拍了拍,语气瞬间沉了下来:“换好衣裳,出去看看。”
澹台凝霜也收了方才的娇软,利落地从他身上起身,随手抓过床边叠好的青色衣衫——那是方便打斗的劲装,领口收紧,袖口束起,腰间系着宽腰带,衬得她身姿愈发挺拔。不过片刻功夫,她已换好衣物,长发利落地束成高马尾,眼底的媚色褪去,只剩一片清冷的锐利。
“嗯。”她应了声,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柄短刃,此刻却空空如也。
萧夙朝早已换好玄色锦袍,外罩一件便于行动的墨色劲装,推门时还不忘将她往身后护了护。两人刚走到805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顾修寒的身影便如断线风筝般被从房内扔了出来,直直往走廊尽头撞去。
澹台凝霜几乎是本能地侧身,单手快如闪电般扣住顾修寒的后领,硬生生将人拽了回来。顾修寒踉跄着站稳,嘴角溢出血丝,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来的正好。”慕容临渊的声音从敞开的房门里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玄衣染血,手中长剑滴着血珠,另一只手捂着肩头,显然刚才的打斗也没讨到便宜。
澹台凝霜没等他说完,手腕一翻,谪御扇凭空出现在掌心,“唰”地展开又合上,扇骨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飞出去。慕容临渊瞳孔骤缩,猛地侧身躲闪,那扇却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噗”地刺进身后的承重墙里,嵌入半寸有余。
“破相了。”澹台凝霜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本来就丑,现在更没法看了。”
慕容临渊摸了摸脸颊,指腹沾了点血,眼底的戾气瞬间翻涌:“少废话!把三棱核锥交出来!”
澹台凝霜轻笑一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嵌在墙里的谪御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灵力光芒,嗡鸣着旋转着倒飞回来,扇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取慕容临渊手腕。
“嗤——”
一声轻响,伴随着慕容临渊压抑的痛呼,一截断指掉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谪御扇卷着血珠,稳稳飞回澹台凝霜掌心。
她缓缓合上扇子,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慕容临渊,又瞥了眼周围因打斗而狼藉的景象,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朕给了天界、神界万年时间,让你们养精蓄锐。到头来,还是没一个能打的。”
萧夙朝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周身灵力悄然运转,显然已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慕容临渊粗重的喘息,和他眼中那既怨毒又忌惮的复杂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