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今个也很高兴,毕竟给阎家做菜,也有几块钱的收入,而且还能拿了两盒菜,晚上都不用做饭了。
宴席上,他端着搪瓷缸子抿了口散酒,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这酒淡得像掺了水,咽下去没点烧劲儿,跟他上次在厂子里喝的差远了。
他疑心是自己尝错了,又猛灌了一口,还是那股子寡淡味,顿时没了兴致。
眼瞅着阎解放正跟街坊划拳,傻柱扯开嗓子就嚷嚷:“解放!你家这酒是不是兑水了,喝着跟白开水似的。”满桌人都停了筷子,齐刷刷看向阎解放,弄得他脸一红,这酒是三大爷托人买的,他之前也没尝过,哪知道有这茬儿。
今儿是大喜的日子,阎解放可不想因为这点事扫了兴,赶紧挤到傻柱身边,压低声音说:“柱哥,你别嚷嚷,嫌淡就去我屋里,矮柜里还有两瓶莲花白,你拿去喝。”
傻柱一听“莲花白”,眼睛立马亮了,那可是正经好酒,比这散酒强十倍,当下也不抱怨了,揣着搪瓷缸子就往中院走。
这会儿阎家忙得脚不沾地,阎解放屋里的东西被搬来搬去,要么是端盘子,要么是借板凳,索性就没锁门。
街坊邻居都是老熟人,谁也不会顺手牵羊。傻柱推门进去,直奔矮柜,蹲下来翻找的时候,目光扫过里屋,忽然瞥见桌子上摆着个酒瓶——样式看着挺别致,不是常见的白酒瓶子。
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起身趿拉着鞋走进里屋,凑到桌前一看,好家伙,桌上居然摆着三四个泸州老窖的瓶子。
傻柱以前在厂长家喝过一次,知道这酒金贵,四九城的供销社里都少见,一般人根本喝不起。
“嘿,这狗大户。”他拿起一个瓶子晃了晃,空的,再拿一个,还是空的,连着看了好几个,全是空瓶,估计早被喝光了,忍不住撇撇嘴:“这小子,有好酒自己偷着喝,不够意思。”
正准备转身找莲花白,他的目光又被桌角一个黑色小坛子勾住了。那坛子人头大,封着红布,隐约能闻到一股酒香,还混着点淡淡的药味。
伸手抱过坛子,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打开红布塞子一闻,浓郁的酒香裹着药香直往鼻子里钻,比泸州老窖还勾人。“好家伙,这是泡了药酒啊!”
他心里嘀咕着,阎解放这是下了血本,居然用这么好的酒泡药。
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得直打转,傻柱舔了舔嘴唇,就喝一口,尝尝味道,应该没事。
他拿起搪瓷缸子,小心翼翼往里面倒了一些,赶紧把坛子封好,放回原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端着缸子抿了一口,药酒入口先是醇厚的酒香,咽下去后,喉咙里泛起一丝甘甜,不是糖的甜,是药材特有的清甘,顺着嗓子滑到肚子里,暖乎乎的,舒服极了。
他慢悠悠把药酒喝完,才想起找莲花白。可刚站起身,就觉得不对劲,浑身突然热了起来,像是揣了个小火炉,连耳朵尖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