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陡然拔高,几乎要刺穿耳膜:
“妈,一条项链要两千万?一个鼻烟壶要一千五百万,弟妹们的首饰每套都要五百万…你们是要把我当冤大头宰啊!你跟爸的东西要我报销就算了,几个弟媳妇的凭什么也来找我?”
郑家如今虽然挤进二流家族,那也只是在末尾徘徊。这一家子戴上如此贵重的珠宝首饰,如同暴发户脖子上套着大金链子,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徒有虚表算了,也不怕宴会上喧宾夺主。
郑母脸上的笑容一收,脸瞬间黑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不过是让你买几件首饰,你就不高兴了,给弟妹买是你这个大姑姐的心意,亏你还是陈家主母呢,竟这般抠抠搜搜。
下个星期要去参加许老太爷的八十岁寿宴,没有件像样的首饰,岂不是很丢郑家的面?难道我们丢了脸面,难道你脸上就有光了?”
郑慕青转头看向父亲,却见郑雄微微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显然是默认了郑母的意思。
她顿时觉得心口憋了一团熊熊怒火,自从找到那个女儿,她就不停破财,天生是来克她的。
先是平白损失百分之五的股份,不过回趟娘家讨个主意,又要平白填进去五千万。
郑慕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冷着一张脸,“妈,我最多给你们报销三千五百万,其他的,我可不管。”
郑母气得浑身发抖,死死地捂住胸口,这钱女儿不给,还不是得她拿养老钱垫上:“你、你让几个弟妹如何看你?亏我前些天,还在她们几人面前替你说好话,夸你大方敞亮,向着自家人呢,没想到你…”
“咳咳!”郑雄忽然抬手打断了郑母的话,提醒她见好就收,郑母虽然满心不甘,却只能悻悻地住了口。她就像郑雄的“枪”,指哪打哪。
……
B市陈家祠堂。
气氛肃穆得让人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陈实渊、陈实甫、陈正华携着陈家一众男丁,各执着三柱清香,恭敬地跪拜在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前,动作整齐又规范。
片刻后,陈实渊直起身,站起在祠堂正中央,目光扫过陈家众人,沉声道:
“经核查,周可微确实系陈家大房失散多年的孙女,今日起,为其入族谱,记宗籍,归位大放嫡长孙女之位,名字正式更为“陈灵希”。”
话音刚落,
陈灵希(周可微)缓步上前,在牌位前的蒲团上跪下,规规矩矩行三拜九叩之礼。
行完礼,
陈实甫笑盈盈地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郑重地将一块莹白温润的玉佩挂到她的脖颈:
“孩子,欢迎回来,这是陈家身份的象征,好好保管,它的用处大着呢。”
周可微伸手轻轻摩挲上面雕刻的“陈灵希”心口涌上久违的归属感,心中一暖:
“谢谢二爷爷。”
陈实甫笑眯了眼:“好,好孩子。”
陈实渊看见这一幕,取过毛笔,在摊开的族谱上,一笔一划地添上“陈灵希”三字。
(宝子们,以后就用陈灵希称呼女主啦,毕竟她认祖归宗啦,么么哒,感谢宝子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