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茶叶的价格,陈江衡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梁丽丽仍旧不死心,直挺挺地仰躺在沙发上,一边“哎哟哎哟”装模作样地呻吟,一边恶毒地诅咒着周可微,“小贱人”“骚蹄子”“白眼狼”等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磨磨蹭蹭就是不愿意去拿玉佩。
陈江衡想劝说,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忽然又不知从何说起。
韦小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刻意的提醒:“妈,你再不去拿,江经理就要报警了,到时候你就只能去派出所接我爸了。”
她斜睨了一眼陈江衡,精准地掐中梁丽丽的死穴,刻意加重语调:“你不想想,小叔子有个留有偷盗案底的父亲吧?到时候,那些名媛小姐,谁还愿意嫁给小叔子,你说是吧?”
话音刚落,梁丽丽的干嚎声戛然而止,猛地坐起身,胡乱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儿媳妇说得对,她的小儿子是人中龙凤,普通女孩子哪里配得上?绝对不能让周全留下污点,影响到儿子的前途!
梁丽丽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
周全总说那玉佩价值上千万,可没有实际卖出去,谁知道是不是真有人愿意掏这个钱?
俗话说的好“黄金有价玉无价”值不值钱,全看买的人乐意。那死丫头向来抠门小气,连门店的分红都不舍得给他们,怎么可能舍得把上千万的玉佩送给他们?说不定就是周可微故意强调玉佩的价格,忽悠哄骗他们的。
她越想越笃定起来,他们老周家三代贫农,穷得想叮当,哪来那么贵重的玉佩留给她?
若是她早有这种宝贝,前面二十多年,何苦过得委屈巴巴的,天天骑着小毛驴,风吹日晒。
想到这里,梁丽丽紧绷的神情舒缓了下来,仿佛彻底地说服了自己,那玉佩压根不值钱。
梁丽丽扫了两人一眼,最终咬着牙朝卧室走去,片刻钟后,她怀里抱着一个复古雕花木匣子走了出来,匣子里静静躺着三枚温润的玉佩。
就连见惯奇珍异宝的陈江衡,在看到玉佩瞬间,眼里飞快划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艳。
这几枚玉佩的品质绝对堪称顶级,就连陈家老爷子藏品多年的宝贝里,也几乎找不到品相与之匹敌的,所谓“价值千万”绝非虚言。
他还不知道这个玉佩还有防御的神奇功能,否则说不定会想方设法将玉佩占为己有。
不过此时,他眼里只有纯粹的欣赏,没有丝毫贪婪。好歹当了三十年的陈家大少,这点豪门世家的气度还是有的,岂会像土匪一样看到好东西就眼红想抢。
韦小梅抬手,指尖轻轻摩挲着脖子上的玉佩,眼底闪过浓浓的不舍,最终还是狠下心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木匣里,迅速地别开脸,不再看玉佩,生怕下一秒,自己会忍不住抢回来。
梁丽丽只觉眼不见心不烦,“啪”地将木匣子合紧,一股脑塞进韦小梅的怀里,撇撇嘴道:“你自己送过去吧,阿海那块你去他公司拿。”
这么丢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