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长风仰倒地,他依旧不依不饶,抡着木棍子就在他身上抽着,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你怎么变成这样啊?家都被你败光了,妻离子散,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悟过来啊,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痛!痛!大哥,你住手!我错了…”刘长风只觉头晕眼花,又痛又怕,捂着脑袋求饶,一边在地上扭来扭去,来回躲避木棍的袭击。
待安保人员赶来时,男子已经打累了。
他将木棍往一扔,直接瘫坐在地上了,双手拍着大腿继续叫骂着,看着刘长风流血的脑袋,眼底却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心疼,只是这份心疼很快又被压了下去,他用一股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怒瞪着他。
“说!钱呢?!”男子微微喘着气,声音依旧带着怒气,“你卖掉老宅,还有爸的那些古玩珍品呢?”他快速往切石台扫了眼,并没有开机,悄悄松了口气,所幸来得及时,继续追问,
“你不会把钱全拿去赌石了吧?你想让爹妈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宁么?”
原来,这施暴者是刘长风的亲大哥刘长青,当他得知弟弟干的混蛋事,气得头脑发昏。
抄起木棍就找了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刘长风肯定又跑来赌石街了。他在街口随口一问,店家直接给他指路了。
自从前几年,弟弟刘长风跟他打探父亲藏的位置,他就下意识地防着他了。
叫他不说,弟弟就没再问过了。他以为是弟弟死心了,不自觉就放松了警惕。
哪曾想,人家在憋大招等着她呢。
他就去给父亲扫个墓的空隙,回来就看到有人来收房。一问才知道,刘长风不知什么时候偷走了地契,连父亲留给他的那些东西也全被卖个精光。
直到那瞬间,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实在是家门不幸啊。
“大哥,钱都在这呢!”刘长风赶忙从兜里摸出银行卡,大哥下手真狠,是真想要他的命啊,语气无比惋惜,“我来晚了一步,没来得买。”
刘长青浑浊的眼睛亮了亮,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上前将银行卡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里,心里对那个抢先买下毛料的人千恩万谢,好险,最后这点家底差点打水漂了。
“大哥,你再不送我去医院,我就流血而亡了,我现在还不想死…”刘长风捂着伤口,脸色惨白,语气可怜巴巴,看着刘长青的眼里满是怨念,试图唤起兄长为数不多的疼惜。
“死了更好,我不用那么操心了,我还可以多活几年…”刘长青嘴上说着狠话,脚步却不慢,动作轻柔地扶起他。
看着狰狞的伤口,眉头瞬间拧成毛毛虫,后悔被愤怒冲昏头脑下手过重。
他转身朝众人拱手,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对不住各位,在下刘长青,先带他去趟医院,失礼了。”
两人身影刚消失在门口,纪景便皱起了眉头,盯着门口方向若有所思,总觉得刘长青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忽然他眼睛一亮,声音带着几分诧异:“刚才那位……好像是书法家公认的“兰亭传人”,是咱们B市书法协会的主席,
他的字单平尺能卖到一百万,
现在国内收藏圈里,就属他的作品热度最高!没想到刘长风竟然是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