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的本就不是心软善良之辈，所以我的狠厉也就成了致胜法宝。”
苦笑中，八皇子没有说出的是那句“你们需要的是怪物，而非人。”
他不敢说出口。
至少在大事未成之前，不敢。
不过想到另一件事，他还是有几分纠结。
“她......可知？”
“知道。”
虽然并未言明何人何事，但这两个字让八皇子只觉得心口一痛。
“我去找她，她并未见我。”
八皇子的声音虽然极力维持着平稳，却还是透着微不可察的委屈。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被瑾王和骆玖语那个丫头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吗？竟然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那等蠢事。竟然还不知错！”
“我......知错了。”
比起委屈，八皇子更怕失去。
“听说你要娶周家的？”
提及此事，八皇子心里难免紧张。
这毕竟是他自作主张所行之事。
“是，若是你们不愿，我，回去想办法退了便是。”
“不，你这事做的虽然冲动了些，但也算是有点脑子。”
让八皇子惊讶的是，那人的言语间没有戾气，甚至还带着一丝欣慰。
八皇子最是懂得揣度，听到这欣慰之感，也多了几分自信。
“你......她对我的安排可是满意？”
“嗯。她说了那女子毕竟是周静怡的侄女，也算是误打误撞，有点用处。她说你这事办的不错。”
毫不掩饰的夸赞让八皇子彻底放下心。
虽然不知他们为何对周静怡如此重视，但只要是被认可，尤其是被“她”认可，八皇子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便好。”
“不过那宁国公和荣国公的嫡孙女一事，你可想好怎么办了吗？”
提及此事，八皇子难免烦躁，这事说到底是阿清搞出来的，可现在要让他善后，就好似硬生生要戴一顶绿帽子。
“你们......可有何意见？”
“这两人都是景国的老狐狸，这些年屹立不倒也并非只靠宫中，你还是要谨慎行事。”
谨慎？何为谨慎？
那便是继续夹着尾巴做人吧。
“好，我知道该如何了。”
八皇子保持端持有礼、谦卑低调的姿态从那片林子离开，又原路返回了八皇子府。
直到进了书房，他才露出了暴虐的秉性。
桌案上的砚台、茶盏尽数被八皇子扫落，打在地上跪着的红莲身上。
原本从水中出来就未更换衣裳的红莲，现在更是周身寒冷，战战栗栗。
但她根本不敢躲避，甚至不敢抬头。
这样的恐惧一直等到郭超走进来，才稍微有所改善。
“主人，阿清公子的小院已经让人一把火烧了，谢嬷嬷那里也已经消除了所有痕迹。”
郭超跪在那里，汇报着事情，却让红莲一惊。
她顾不得其它，抬起头忧心的问了一句。
“主人，阿清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