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砀山的夜风带着湿冷的土腥味,越野车在颠簸的山路上疾驰,车灯划破黑暗,照亮前方的崎岖路径。
车内,董文翊紧握第二枚龙皇玉玦,血誓反噬的刺痛让他额角青筋暴起,眼神却依旧锐利。
林瑶低头翻阅竹简,手电光在残卷上跳跃,声音低沉:“秘档确认,南阳玄汉遗迹藏第三枚龙皇玉玦,刘秀的血祭机关比新朝更凶险,可能是水脉血锁。”
徐震靠在车座上,肩头的毒伤隐隐作痛,语气沉重:“芒砀山差点全军覆没,银狐和朱凤的埋伏越来越狠,南阳八成是死局。”他瞥向后视镜,无人机的红光已淡去,但鬼鸮鸟的尖鸣仍在耳边回荡。
苏小曼轻抚青铜匣,检查锁扣,低声道:“竹简提到‘玄汉血阵’,刘秀用白水河的地势布下水脉机关,玉玦可能藏在水下地宫。”她抬头看向刘玄,语气小心,“你的血脉……又得派上用场。”
刘玄坐在角落,掌心的伤口已凝固,脸色却比夜色更冷,“我他妈不是你们的钥匙!光武帝的血誓毁了我家,我帮你们只是为了真相!”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目光却不由自主扫向玉玦,像是被无形的命运牵引。
吕伯奢推了推眼镜,冷静分析:“玄汉血阵结合白水河地貌,可能是水脉与星宿的双重机关。星魂的强度会比芒砀山更强,地宫入口可能在河床下。”他顿了顿,看向小刀,“银狐的动向呢?”
小刀手指飞快敲击笔记本,屏幕上信号波形闪烁,“银狐的雇佣兵在芒砀山吃了亏,但她已经锁定南阳,毒雾无人机随时可能跟上来。我干扰了信号,但鬼鸮鸟的频率不好破解。”她咬唇,眼神焦急。
董文翊强压反噬的剧痛,沉声道:“南阳是关键,第三枚玉玦不能落入银狐手里。林瑶,确认入口。徐震,护队。苏小曼,准备水下装备。吕伯奢,刘玄,盯着机关和星魂。小刀,干扰信号,争取时间。”他目光如刀,车内气氛紧绷如弦。
越野车停在南阳白水河畔,夜雾弥漫,河面泛着幽光,远处水声低沉如泣。林瑶对照竹简,指向河岸一处被藤蔓覆盖的石碑,“入口在这,碑文刻着‘玄汉永存’,星宿指向天皇星,玉玦是钥匙。”
她将两枚龙皇玉玦嵌入石碑凹槽,石碑震颤,河面骤然裂开,露出一条通往水下地宫的暗道,水流如瀑涌入。
“水脉机关!”吕伯奢皱眉,手握信号弹,“白水河的地势被刘秀改造成血阵,星魂可能藏在水下。”他话音未落,暗道深处亮起青光,星宿刻痕从水面浮现,化作光点,组成一座虚幻的星图。
星图幻境骤然展开,团队置身于白水河的古代战场,星空下,刘秀的身影站在一座水脉祭坛前,手持玉玦,身后是玄汉士兵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