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丽丹和原少民没有以前对他那么热情了,神树厂的工人有了新的领导,他的影响力一直在淡化。
年底了,因为抽贷延州厂日子很是难过,不过厂里还了老丈人的钱,他还稍显轻松。
春节他把家里人都接到延州过年,看到两个孩子,以前母亲说的话应验了。母亲说双胞胎还是龙凤胎,两个人里一个人不能太聪明,要不另一个就会傻。现在高延已经会说话叫人,高赫还是吱吱呀呀说不出什么东西,把爸爸叫“爸答”,给玉芳叫“妈么”。这可让全家人发了愁。
在延州过了春节,没到初七,德顺老汉就喊着要走,高加林找了车把全家人送了回去。
到了三月间,放羊的老汉在大马河河滩里发现一个人躺在那里,半截身子在水里,半截身子在泥地里,一动不动,叫了两声没有答应,指头放在鼻子前没有了呼吸,人已经僵了。
贴了告示没人认领,只得拉到火葬场火化。
这人正是渭河老鳖,他把接力棒交给了胡平喜,遂了自己心愿,他走到大马河堤坝上,在阳光下走着走着,忽然心口疼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就滚落到河里。
这个罪恶的人,有一颗罪恶的心,可是却没有健康的身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都被病痛和旧伤折磨,天天与药罐相伴。正是身体状况让他的心更加邪恶,自己不好过别人休想好过。
他为害神树多年,没有一儿半女,除了培植了一帮党羽,天天像地洞里的老鼠东躲西藏,真有一天到了阳光之下,却死在了荒野之外,这或许就是他的报应。
五月的某一天一个香港女人来到了神树商业局,她是包祖亮的老婆,此行的目的是来讨要承包肉联厂的十万保证金。因为在包祖亮的皮包里发现了那张商业局开的条子。
拿回保证金,女人转头又去了公安局,马兆强在值班,女人说要调查丈夫的死因。
包祖亮的事已经过去半年了,马兆强给女人说了情况。女人说:“警官,我怀疑我丈夫的死因不正常,因为我在他的衣物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女人拿出一张医院证明交给了马兆强,他看了一下马上去找许元培。
“许局,案件有眉目了!”
许元培看了诊断证明,拿起电话打给了高加林,高加林接了电话,许元培让他马上赶到神树。
这是一张怀孕诊断说明书,被诊断人:涂玉秋!
包祖亮的身上有涂玉秋的妊娠证明,说明涂玉秋在撒谎,刻意隐瞒了她和包祖亮的关系。许元培命令公安马上去延州提审涂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