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天衍心中忍不住叹息，心中忍不住遗憾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坠落的人竟然停住了！
战天衍顺着他的眼睛看去，然后深深的沉默了。
是髓玉葫芦。
准确的说，是灵枢。
这个认知，让战天衍为自己当初的想法感到愧疚。
他是以私心来判断那个想法的，啊策一直说他的大神怎么样怎么样，所以他才会抱着那样的私心来想眼前人，但是他却忘了，啊策是古月的童子啊！
童子，与弟子无异。
至少对于古月而言是这样的。
战天衍来不及愧疚，因为转眼之间他就看到古月带着髓玉葫芦走了，战天衍自然是跟着上去的。
他好奇为什么灵枢生死了却依旧存在，虽然他相信上古有无数灵宝，但是人的神魂都飞散了，就算聚齐起了怕是也回不到当初才是。
所以，古月做了什么？
就这样的想法，战天衍也跟着回去，一路回到了当初的梦见熟悉的那一片山间，只是，他却看到原本狼狈飞在前面的人来到林间处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战天衍正好奇，就见古月施了一个净身术，那满是的狼狈瞬间退却，恢复成了那副高高谪仙的模样。
战天衍是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他身受重伤，在还带着心心念念的神魂时，还能顾及满身的狼狈，害怕被人瞧见！
然后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大神，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等了好久，咦？师姐呢？”
那一抹红翩翩然来到那一抹青色的身旁，脸上带着喜悦，发现少一个人后，疑惑的看一下青色的身后，什么都没有瞧见，又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那一双眨巴的大眼睛就好像一直在追问“我师姐呢？我师姐呢？”可爱又灵动，可是战天衍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他，他只看到了古月脸上那勉强隐忍的心痛。
这样他还要扯出轻轻的笑，拍了拍人的肩膀，“你师姐受了些伤，我要带她回去疗伤，我闭关这段时间你不可随意出去，我设了阵法，轻易不会有人进来。”
说完以后，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了，古月就直直朝前走去，战天衍这才步履艰难的样子，心情很是复杂，他害怕看到他狼狈的那个人，是啊策……
偏就在这时候，古月看着没有跟上来的人忍不住回过头来，声音浅浅却带着宠溺道，“听话。”
愣住的灵策就跟了上去，战天衍一路跟在后面，这是他头一回没有把目光放在心尖尖的那人身上，而是全程都盯着古月。
他看着他几次强忍着步伐，看他死死拽紧的拳头，看他时不时还要附和身边人的问答，战天衍揪心了。
难怪，难怪他才会如此在意这两个人，会为他愧疚，会为他眷念，他愧疚此时此刻自己的一无所知，又眷念有这么爱他护他的人。
战天衍懂了。
也不怪啊策在梦境中神魂会这样的不稳定。
他不知道啊策知道这些事情真相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或许是神魔之战结束，又或许知道的更早，所以再次看到这样场景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一路上，古月已经把人交代好，然后带着髓玉葫芦去到山洞里闭关，毕竟啊策只是因为简单的闭关疗伤，战天衍跟了上去。
果然，在关闭洞门后，古月憋在嗓子里的那一口血立马喷了出去，然后整个人一下子摔跪在了地上。
这一路上，战天衍如此的想要去告诉这个人快点，啊策不是不懂事的人，甚至好几次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搀扶他，此刻也不例外，但终究只能想想。
古月狼狈的跪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他艰难地擡起手，轻轻地擦拭嘴角的血迹，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去到了最中间那一处水洼中。
他先把自己埋进去，然后就深深的沉睡过去了。
战天衍看着这幅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仔细想想，在梦中，他好像也曾经淌过这一片水洼，所以，这一处水洼应当是天生地长的灵液？
似乎为了验证战天衍的想法，古月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慢慢恢复，他静静的躺在那里，若不是看着那轻微起伏的胸膛，战天衍可能以为人已经没了。
气息是在太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