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接收到他的意思，在洛子裳走近之前将火气按了下去，低声朝着九捡惜咬牙切齿的警告道：“待会你要是敢在我娘面前乱说话，我弄死你！”
回他的依旧是熟悉的冷哼，方衍没法只能对着白求剑抱怨，大概意思就是看看你交的什么狐朋狗友。
白求剑心虚的摸摸鼻头，他也不好说九捡惜什么，毕竟人家是为自己办事的，但是吧，过河拆桥这种事情，他也不是不可以学哈。
他扯了扯九捡惜的衣袖，“你待会乖一点啊，别乱说话，不然今晚咱们可就真得露宿街头了。”
“呵！”
九捡惜确实改了，只不过把对方衍的“哼！”换成了“呵！”
忙了半天洛子裳渴的不行，抄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嘴里灌丝毫没有半点女子温婉娴熟的形象。方衍见惯不惯，就在白求剑二人目瞪口呆中将自己灌了个水饱的洛子裳这才发现桌上有个陌生人。
她放下水壶，随意的坐在方衍旁边的凳子上问道：“这位是？”
都在等九捡惜做个自我介绍，可好半晌无人说话，方衍瞪了他一眼给他娘介绍道：“娘，这是我出门在外认识的朋友，特意来看我比赛的，他叫，阿九。”
“阿九啊？你好你好。”
儿子朋友不多，洛子裳很是热情的朝他伸出手想拍一拍九捡惜的肩膀表示欢迎，被方衍给拉了回来。
她不解的看着方衍。
方衍按住狂跳的心脏，为洛子裳的鲁莽捏了一把汗，天知道刚才那只手伸过去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跳停了，生怕九捡惜觉得自己被冒犯，他娘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娘，那什么，阿九他有洁癖，不喜欢人碰他。”
洛子裳尴尬的擦了擦手，只能对着九捡惜笑笑表示理解，她这忙活半天手是有些脏了。
“那，阿九啊，你多大年纪了？家住在哪里啊？”
沉默，还是沉默。在白求剑眼神的疯狂洗礼之下，九捡惜克制住了自己不屑的眼神，只是沉默的坐着，这已经是他做的最大让步，还想让他和这女人寒暄，那绝无可能。
“那，那什么，阿九啊，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脾气也不好，娘您就少搭理他就行了。”
“那他这面具？”局势紧张，她谨慎一些没错。
“毁容了，他不想吓到人，才带上了面具。”
听到九捡惜是个哑巴还毁容了，洛子裳上一刻还觉得这孩子不太礼貌下一刻便换上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这孩子也是命苦，怪不得这么沉默寡言呢。
白求剑憋笑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该！让你装，这会从疯狗变成哑巴了吧！
洛子裳事情很多，简单交代了几句带着人就走了，她一走，九捡惜想刀人的眼神再也掩不住，抽出剑就想结果了方衍，方衍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躲到了白求剑身后。
他早摸明白了，九捡惜对谁都是一副死鱼脸，对谁都能心狠手辣但是对上白求剑，他连白求剑头发都舍不得动一根的。
白求剑要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估一定计得被气笑，九捡惜不敢动他一根头发？佼人雪山上他俩打的天昏地暗的，那家伙可没少朝他下死手，除夕夜那天，那一剑不也是刺得毫不犹豫？
若说天下谁最想杀了自己，九捡惜首当其冲。
“从他身后出来，我不杀你。”
九捡惜将红灼剑往白求剑咽喉旁边移了一点指向方衍。方衍将自己藏在白求剑身后等着他的下文。
“然后呢？”
“我保证，只要你出来只把你打得半死。”
一晚上杀完这么多武林高手他也是很累的，起来还要应付这母子两个，还被说成是哑巴丑男，天知道现在他对着方衍说话有多么的咬牙切齿。
“我要是不出来呢？”
方衍跟着他的剑尖左闪右避生怕九捡惜真的不管白求剑性命朝他下狠手，九捡惜什么实力他可是见识过的，这人绝对有实力将他一击毙命。
“你要出来，我可以让你半死不活，要是不出来，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冰凉的剑刃在自己脖颈处来回擦过，他对九捡惜是有信心的，不担心他会失手，即使几次红灼剑差点划开自己的脖子他也能淡点的喝茶。
在听到九捡惜这句话的时候难得的为方衍捏了把汗，这两个选择怎么听都不像是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