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玲珑,哀家要见她。”
……
从太后那里出来,方衍还没来得及和李霭好好叙叙旧就被高廉给叫了过去。皇帝和方仲怀聊的差不多突然想起方衍,让高廉去传他。
傍晚,方衍刚从宫中回来,一进白求剑院中就开始叫唤开来。
“你们是不知道,皇帝陛下有多过分!”
皇帝和方仲怀交换了一下宫里宫外的信息,双方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觉。只不过上一次和方仲怀这样的密谋的时候他是宫乱的发起者,而这次他是被挑战的那一个,究竟鹿死谁手还得看他和那个枕边人谁更能下得了死手了。
得知方衍和李霭在一块的时候,皇帝稍微停顿了一会便让高廉去将人唤来。
“你们都不知道,皇上让我每天定时定点的去京郊大营报到,还让李霭也跟着去,说我们太闲了我俩找点事情做。”
方衍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走近看才发现白求剑和九捡惜脸色都不太好。
方衍敛下脸上的激动的神色,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白求剑没说话,手中拿着两个做工粗糙的剑穗神情低落,那是小时候寒霜给他们师兄弟几个做的剑穗,段玲珑的人在寒祁身上发现的,差人交给了他。
“寒祁死了。”九捡惜说道。
“他?他不是早死了吗?”
这是外界一致的共识,凌寒宫的宫主寒祁死在了那场爆炸之中。这都过去了多久了,现在才伤怀是不是有点晚了。
“他来刺杀,被我杀了,然后这货和段玲珑见了一面后,回来之后就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方衍思绪如同一团乱麻,他皱着眉试着找一个线头将九捡惜这几句话里的信息给串联起来。
“你是说,寒祁不仅没死,他还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京城,然后还来搞刺杀这一套?”
说着他便向着白求剑靠过去强行将他从低沉中拉了出来,他拉开白求剑的双臂,又想将人拉起来好方便他检查是不是受了伤,白求剑的身体情况他是知道了,连跑的力气都没有,寒祁可是高手,真遇上了很难不受伤。
白求剑不堪其扰出声打断了他。
“我没事,一点伤都没受。有他跟着,我能有什么事,三个寒祁都打不过一个九捡惜。”
他说谎!作为在场的唯二目击者,九捡惜可是亲眼看见白求剑的胳膊上被寒祁划了几剑,都是怕这小傻子担心,在他回来之前,白求剑就让自己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并勒令他关于受伤的事情半个字都不要往外透露。
刚才方衍摆弄白求剑手臂时候他便看见了白求剑因疼痛而隐忍的眉头,他不喜欢他强撑着无事的样子,碍眼极了,奈何他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再多事。
“他有病吧!”
关于这件事在场所有人表示认同,寒祁的行事作风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死里逃生多大的运气啊!他不想着好好活着,偏要出来找死,到死都让人不得安生。”
“你刚才说什么?”斯人已逝,好歹师兄弟一场,白求剑不想在听人说寒祁的不好,故意转了话题。
白求剑脸色有些微微发红,薄汗隐藏在发际线中,和他往日苍白的状态很是不同,可方衍已经成功的被他可以岔开话题的问题给吸引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
方衍又将刚才自己进门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白求剑和九捡惜听了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至少皇帝愿意给其他皇子一个机会,这就证明关于皇位的人选他已经在考虑其他的可能了。
只是苦了方衍,在家本就不得清闲,洛子裳在家的时候他卯时就得起来练功,现在更是要盯着院里白求剑这些人不出去为非作歹,时不时的还得为他爹跑个腿传个话。
也不知道皇帝是从哪里看得出来他清闲的,偏要他跟着李霭去什么京郊大营跟着士兵们同吃同住训练,省得闲出病来,身体搞坏了年纪轻轻的也同他一样终日缠绵病榻。
“你们看看,就我这武功,就我这体格还需要训练吗?世家公子中比我壮实的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说完方衍还很不服气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撸起袖子当场就向白求剑二人展示了一番自己健壮的胳膊。
“看来皇帝是想把京郊大营的兵权交给李霭,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好对皇后太子有个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