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都听到了？”孙霖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点不服气，这次并不打算狡辩。
“我说的是事实啊，谁家的咒语是收废铜烂铁那套？你看人家那‘天地灵气，听我号令，护我身躯，金光不灭’，多霸气，多有逼格！别搞得跟没文化似的，跌份！”
汤禾嘴角撇出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怼回去，“中二少女欢乐多，你这格调也就配对着空气喊口号。”
孙霖被噎得脸涨红，正想再争辩几句，小阎魔却不耐烦地拍了拍身旁的恶灵云雾。
恶灵云雾接到号令，“咻”地一下就往山洞外窜，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模糊的影子。
孙霖只觉得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
她死死扒着小山信子的胳膊，头发被气流扯得根根倒竖，嗓子里炸开一串尖叫，“啊啊啊啊啊！小阎魔！what are you弄啥嘞？！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再等你多聊几句？”小阎魔回头瞥了她一眼，“你是想让这场灾难拖到天荒地老？”
等被恶灵云雾甩回“吃枣药丸”时，孙霖再次被狂风吹得披头散发，整个人都走路打飘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活脱脱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模样。
她扶着门框喘了半天，拖着步子挪到小阎王办公室，见里头只有他一人，那几对腻歪的早就被赶去别处了。
便有气无力地往桌沿一靠，声音幽怨得能滴出水来，“小阎王，你未婚妻打算以飙车的方式谋杀我。”
小阎王正低头翻着文件，闻言猛地抬头，视线在她那副狼狈样上扫了一圈，虽然已经认出了孙霖，到他还是想调侃一句，“哪里来的怨死女鬼！”
“怨死女鬼？”孙霖咂咂嘴，对这个称呼竟没反驳，反而点头应和，“算你说对了，我刚才差点就真成了冤死女鬼。要么被小阎魔甩出去摔死，要么被风灌得窒息而亡，可不就是‘怨死’的预备役嘛。”
“别贫嘴了。”小阎魔紧跟着走进办公室，目光落在小阎王身上，语气沉了沉，“小阎王，我们可能找到这场灾难的原因了。”
小阎王眼睛倏地亮了，瞬间来了精神，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着小阎魔，分明是在催促她往下说，全然没理会旁边孙霖还在嘟囔着“恶灵云雾该限速”“小阎魔是马路杀手”之类的碎话。
小阎魔清了清嗓子，把这次出行的关键细节都细细说了一遍，连八岐大蛇身上的旧伤和海水里的腥气都没落下。
孙霖骂到一半，见两人都专注听着，也渐渐停了嘴，只是时不时揉着被风吹得还在发凉的脸颊。
“哟，孙霖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小阎王忽然提高了音量，目光往孙霖那边瞟了瞟，故意把夸赞的话说得清清楚楚，“我都开始怀疑，她这歪打正着的本事，是不是什么特异功能了。”
“什么小聪明，我这是实打实的大聪明！”听到夸奖，孙霖瞬间来了劲，刚刚被风吹的憋屈、对小阎魔的不满全抛到了脑后，她猛地叉起腰，下巴抬得老高，“我这锦鲤体质，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