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再出来收拾残局！
刘志茂这边还在美滋滋地盘算着，那边厢，一道小小的身影却如炮弹般冲了出去！
“马苦玄你个不干人事的王八蛋！”
顾璨那张稚嫩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的凶光几乎要凝成实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攥紧小拳头，挟着一股蛮横的拳风，直直朝着马苦玄的面门捣去！
“你敢动符大哥一根毫毛试试！信不信小爷我立刻放出小泥鳅，把你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顾璨一边出拳，一边破口大骂，那股子泼辣劲儿，看得周围一众散修都暗自咋舌。
这小娃娃，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那可是真武山的马苦玄啊！
刘志茂见此情形，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心中暗忖：
这顾璨，根骨确实是上上之选，可惜这性子，桀骜不驯，简直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若是能将他收入麾下，必须得扔在这书简湖的浑水里，好好磨砺磨砺他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方能成器。
否则，这般暴戾，迟早惹出天大的祸事。
符泽敏锐地捕捉到了刘志茂投向顾璨那带着算计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中杀意一闪而逝。
他并未出声呵斥顾璨，只是平静地唤了一声。
“顾璨，回来，先到一旁等着。”
顾璨的拳头在离马苦玄面门不足三寸处堪堪停住，拳风吹得马苦玄额前发丝微微飘动。
他恶狠狠地瞪了马苦玄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收回拳头，“哼”了一声，退到符泽身侧，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马苦玄，像一头护食的小狼崽。
马苦玄全程未曾闪避，只是静静地看着顾璨，直到他退开。
此刻，他已走到符泽跟前，那张素来刚毅的脸庞上，神色复杂难明。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最终还是从怀中摸出一个卷轴，双手捧着，递到符泽面前。
“这个……还你。”马苦玄的声音有些干涩，眼神也有些飘忽，脸颊上竟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与他平日里那冷傲的形象大相径庭。
“当初在骊珠洞天，我从你那学了不少东西。这卷轴里的，便是我后来的一些感悟和真武山的一点心法，权当是还你一部分人情。”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欠你的机缘，我会慢慢还清的。”
此言一出，不只是符泽身后的稚圭和吴勇申，就连那些远远观望的散修，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是什么情况？
真武山的马苦玄，竟然向符泽低头认怂，还主动送上秘籍，说要还人情债？
刘志茂更是看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怎么可能？！
传闻中，真武山为了争夺那虚无缥缈的“天下共主”之位，早已是不择手段，广纳天下英才。
他们招收弟子，只看天赋根骨是否顶尖，至于心性品行如何，反倒在其次。
马苦玄不就是因此才被破格提拔，视为真武山未来的希望吗？
怎么到了符泽面前，这位真武山的天之骄子，竟会是这般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