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人群，沈为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央的焦点——傻柱。
此刻，傻柱正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任由贾张氏的唾沫星子喷到脸上。
贾张氏，贾家的老寡妇，尖酸刻薄，是这四合院里出了名的“搅屎棍”。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扭曲成一团，像个干瘪的核桃，一双三角眼闪着恶毒的光芒，尖细的嗓音如同夜枭的啼叫，让人不寒而栗。
“杀千刀的傻柱！你还有脸站在这儿？我家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贾张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傻柱的鼻子，唾沫横飞，“你说，是不是你家那破蜘蛛咬了我家棒梗？你赔钱！三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贾大妈，您先消消气，这事儿……这事儿得弄清楚。”说话的是一大爷易中海，四合院里德高望重的“老好人”，平日里总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他戴着一副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脸上却堆满了和善的笑容，“傻柱，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家怎么有蜘蛛的？上次许大茂被咬过之后，院子里不是开过大会，让你们打扫房间了吗？”
傻柱抬起头，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棒梗，眼神复杂。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嘿，我说傻柱，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二大爷刘海中，一个典型的官迷，平日里最喜欢摆官架子，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子颐指气使的味道。他挺着个啤酒肚，背着手，一副“领导”派头，“棒梗在你家出的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赔钱！”
三大爷阎埠贵，一个精打细算的“老抠”，平日里最喜欢占小便宜，算盘打得比谁都精。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柱子啊，这事儿可不能含糊。棒梗要是真在你家被蜘蛛咬了，你这当家长的，可得负起责任来。三百块……嗯，虽然多了点，但也是为了给棒梗治病嘛。”
只有聋老太太，坐在人群外围的一张小板凳上，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看似昏昏欲睡，实则精明得很。她眯缝着眼睛，看似什么都没听见，实则把院子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我……”傻柱支支吾吾，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心里清楚，棒梗这小子，十有八九是来他家偷东西的。他家哪来的什么毒蜘蛛？可这话，他不能说。他要是说了，贾张氏还不得闹翻天？更何况，他还得顾及秦淮茹的面子。
秦淮茹，贾东旭的遗孀，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长得漂亮，却也命苦。平日里，傻柱没少帮衬她，对她也存着几分心思。
此刻，秦淮茹正站在人群外围，一脸焦急地看着傻柱，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哀求。
沈为民看着这一幕，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贾张氏，分明是想讹傻柱一笔。棒梗这小子，平日里就手脚不干净，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这次，八成又是来傻柱家偷东西，结果被蜘蛛咬了，贾张氏正好借题发挥，想敲诈傻柱一笔。
可傻柱这人，就是个“傻”字当头。明明知道自己被冤枉，却还不敢说实话，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让秦淮茹为难。
“我说贾大妈，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易中海本想息事宁人的，但看贾张氏得理不饶人，还要赔这么多钱，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棒梗虽然在傻柱家的被咬了，但是他为什么会在傻柱家呢？”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一大爷，我知道你偏袒傻柱！棒梗就是在傻柱家玩的时候被蜘蛛咬的！你还想替傻柱开脱不成？”
“我的意思很简单。”易中海环视四周，朗声说道，“这事儿，不能只怪傻柱。傻柱家的门可是锁着的，棒梗进去做什么，大家心里有数的吧！”
“其实是这样，也不能全怪傻柱！”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一大爷说的对，这事不全是傻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