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一听有吃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奶奶,我去看看!”说着,一溜烟地跑向了沈为民家。
沈为民家的门只是虚掩着,棒梗轻轻一推就开了。他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酱肉和点心。
“哇!这么多好吃的!”棒梗兴奋地扑了上去,抓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
“好吃!真好吃!”棒梗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贾张氏随后也跟了进来,看到桌上的美食,眼睛都直了。“棒梗,给奶奶留点!”她一把抢过棒梗手里的点心,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祖孙俩风卷残云般地将桌上的食物扫荡一空,连点心渣都没剩下。
“嗝……”棒梗打了个饱嗝,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满足。
“奶奶,真香啊!”
贾张氏也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这沈为民,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没想到这么傻,把好东西都放在桌子上,这不是便宜了咱们嘛!”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没过多久,棒梗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奶奶,我肚子疼……”棒梗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贾张氏也感觉肚子一阵绞痛,一股强烈的便意袭来。“哎哟,不行了,我得去趟茅房!”
她急匆匆地跑向院子里的公共厕所,刚蹲下,就感觉一股洪流倾泻而下,根本控制不住。
“哎哟……哎哟……我的妈呀……”贾张氏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拼命地挣扎。
然而,由于年老体衰,加上腹泻得厉害,她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进了粪坑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四合院。
棒梗也顾不上肚子疼了,连滚带爬地跑向厕所。“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他看到贾张氏浑身沾满污秽,在粪坑里扑腾,吓得魂飞魄散。
“棒梗……快……快拉我出去……”贾张氏虚弱地喊道。
棒梗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贾张氏拉出来,但贾张氏实在是太重了,他根本拉不动。
“来人啊!救命啊!”棒梗扯着嗓子大喊。
四合院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看到眼前这“惨烈”的一幕,都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掉粪坑里了?”
“快!快救人啊!”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贾张氏从粪坑里捞了出来。此时的贾张氏,已经臭气熏天,狼狈不堪。
“哎哟……我的老腰啊……疼死我了……”贾张氏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奶奶,你没事吧?”棒梗哭着问道。
“我……我快不行了……”贾张氏有气无力地说道。
“快!快送医院!”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贾张氏送到了医院。
......
沈为民回到家,看到家里桌子上干干净净,知道他准备的年货已经被棒梗偷走了。贾家要消停一段时间了。
.....
三天后,安静的四合院被一阵尖锐的哭嚎声撕裂。
“杀人啦!沈为民你个天杀的,你丧尽天良啊!你给我家棒梗吃坏了的年货,你这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啊!”贾张氏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如同平地惊雷,在四合院里炸响。
她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扭曲着,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唾沫星子四溅。她一只手紧紧攥着棒梗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指着站在自家门口的沈为民,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棒梗脸色煞白,嘴唇发青,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时不时地干呕几声,更显得可怜兮兮。
这动静,瞬间吸引了四合院里所有人的注意。
前院的许大茂,正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几片茶叶沫子,正美滋滋地喝着。听到贾张氏的哭嚎,他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放下茶缸,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了过去。
“哟,这是怎么了?贾大妈,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许大茂的声音尖细而油滑,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
中院的刘海中,正端着个紫砂壶,慢悠悠地品着茶,一副官老爷的做派。听到动静,他眉头一皱,放下茶壶,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刘海中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官腔,试图维持他二大爷的威严。
后院的阎埠贵,正拿着本破旧的《论语》,摇头晃脑地念着,听到外面的喧闹,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精明的眼神滴溜溜地转着,显然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大过年的,又闹什么幺蛾子?”阎埠贵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算计的味道。
四合院里其他住户,也纷纷探头探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沈为民站在自家门口,面对着贾张氏的撒泼打滚,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慌乱。
他身材挺拔,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虽然朴素,却干净整洁。浓眉大眼,鼻梁挺直,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沉稳和自信。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给你家棒梗吃坏掉的年货了?”沈为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还敢狡辩!”贾张氏见沈为民不认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家棒梗前几天吃了你家的东西,今天就上吐下泻,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个黑心肝的,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