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把邦子当狗遛啊?”
张良回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邦子,忍不住说道。
吕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哟,良子哥这是要当官差,出来主持公道了啊?
人家邦子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先不乐意上了?”
张良又看了一眼刘邦。
发现人家虽然有些幽怨,但却没什么反应。
甚至看他那猥琐的小表情,似乎尚在回味刚刚的邂逅?
此时的张良,想起了曾经在《大秦日报》上,看过的一本言情小说。
里面写着这样一句话,“她好像短暂的爱了我一下”。
嗯,很狗血,但却很贴合如今的意境。
不过,这吕雉究竟有什么魅力?能把人迷成这个样?
张良仔细看了片刻,得出了以下结论。
确实好看,不说话的时候跟狐媚子似的。
但一张嘴,就跟哥们没啥区别。
至于自已为什么一直没有注意到吕雉的美?
可能因为都是哥们。
此时的张良,在心中为扶苏默哀。
看如今的架势,等扶苏长大了,吕雉是肯定要争一争太子妃的位置。
只不过,扶苏这心眼子,能玩得过吕雉吗?
不得给他当狗遛啊?
张良摇摇头,将目光又投在了秦玄的身上。
嗯,有校长大人在,应该不至于。
话说,两个人的年龄差距,似乎也不是很大。
十几岁而已。
就在张良胡思乱想的时候,众人已经进入了咸阳城。
按理说,大灾之后,必有大乱。
可是咸阳城内,却一片歌舞升平。
小贩该做生意做生意,甚至连生意都红火了许多。
无他,只是农夫手里有钱了。
甚至在咸阳的大街上,能够看到许多农夫打扮的男女,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好不畅快。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手中有钱了。
这次秦邑县高价回购的蝗虫,最得意的便是乡野农夫。
他们多的能赚到千钱,少的也能拿个三百钱。
这在以前,他们是想都不敢想。
每年的粮食交完税后,剩下的大部分也是储存起来,自家人吃。
即便有购买需求,也大多是以物易物。
按照粮食价格来换算钱币,看起来是不少,但实际上大都有存粮的习惯,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现钱。
而且这市面上,开始出现纸币的流通。
随着第一批换到钱的农夫回到秦国各地,秦邑县的政策也是随之推广开来。
只要将纸币存放在大秦帝国皇家银行里面,就能拿到利息!
这直接使得纸币的地位水涨船高。
交易时,商贩都会优先要纸币。
甚至还出现了,拿纸币享折扣的优惠。
简直是有趣至极。
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随着纸币的价值被所有人认可,也就理所应当的替代了铜币。
“客官,您里面儿请!
吃点什么呀?咱这有秦邑县传过来的特色菜!
木须肉、鱼香肉丝、鱼香茄盒、糖醋鲤鱼、红烧肉,应有尽有!
这口味,绝对地道!跟秦邑县一模一样!”
店小二热情洋溢的将秦玄一行人迎了进去。
听着他报出的菜名,众人一阵哭笑不得。
吃了这么多年秦邑县的菜,如今来到了咸阳,自然是要尝尝本地特色。
哪儿还能接着吃?
于是秦玄便笑吟吟道:
“秦邑县的饭食虽然好,但吃多了也是无趣。
咱店里有什么当地的特色菜?说来听听。”
店小二十分机灵,从秦玄等人的穿着、话语中,便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八成是商贾!
还是经常在秦邑县做生意的那种!
而且十分有钱,显然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要换换口味。
不得不说,这有钱就是贱呀!
“有的,有的客官。
油泼面如何?大碗宽面,咥一口,美滴很!”
秦玄当即拍板:
“行!一人一大碗宽面,再来两盘凉拌野菜!多放茱萸辣子!”
“得嘞!您稍等!”
店小二吆喝一声,便迅速去了后厨。
李牧撇撇嘴,吐槽道:
“这就是你给老夫准备的接风宴?
就吃大碗宽面?”
刘邦满脸崇拜的看着李牧。
真就是最强嘴替啊!
秦王还不差饿兵呢!
咱们不是出来郊游,是出来准备打仗啊。
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活计,还不能吃点好的了?
还凉拌野菜?
那玩意粗粝苦涩,难以下咽,是人吃的东西?
不过邦子似乎忘记了,自已就在去年的时候,还整日里蹲在村口看狗打架。
吃的也是粗粮窝头,就着酸咸的野菜。
这才跟着在秦邑县过了多久好日子?
属于是忘本了。
秦玄语重心长道:
“老李啊,你这才四十来岁,整日里自称老夫,不怕把自已叫老了?”
李牧摸着自已的短髯,轻哼一声:
“有多少人能活到四十岁?
五十便是知天命之年,四十称一句老夫又能如何?”
不等秦玄使眼色,张良便满脸和煦笑容,出来打圆场道:
“其实偶尔吃一顿油泼面,也是极好。
能够体会到百姓的不易,以及将士们的思乡之情。
毕竟在战场上,可吃不到秦邑县的山珍海味。
而将士们所奢求的,也不过是一碗故乡的油泼面。
若是我们不尝一尝,等到出征之时,如何能够感同身受呢?”
李牧闻言,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看向张良的眼神,满是欣赏。
不愧是韩国世家大族出身,就是会说话。
再瞅瞅扶苏?
这孩子被秦玄养废了啊!
如果出来打圆场的不是张良,而是扶苏的话。
他可能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而后站起身来,脚踩椅子,啐上一口,骂骂咧咧道:
“爱瘠薄吃不吃!小爷不伺候了!”
想到这里,李牧叹了口气。
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让秦玄教成这样?
而秦玄的理由也是奇葩的很,说担心扶苏长大后,性格软弱,被人欺负,难当大任。
可问题来了,扶苏再软弱,能软弱到哪里去?
难不成被人害的时候,不反抗?
应该不至于吧?
李牧就觉得秦玄脑子有点问题,叫做什么被迫害妄想症。
对于扶苏的教育,也属实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想到这里,李牧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