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仍然披上了那一件厚重的鹤氅,过得好似一头老迈的棕熊。
熊启嘴角抽搐。
看着阴阳怪气的麃公,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呵斥他吧?
又怕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儿,嘎巴一下死在自已的面前。
那自已的罪过可就大了啊!
百分百会要辞职谢罪了!
可若是不呵斥他的话,那自已的脸岂不是成了他的屁股?
熊颠忍不住了,走上前来解围。
同时伸手搀扶住了麃公的胳膊,想要拉走:
“哎呦!您老人家怎么还来上朝了?
大王不是特许,您不用亲自前来吗?
到时候朝廷奏论,丞相府自然会抄写一份,发给您的!”
“好好好,御史大人说话就是中听,不像那个谁,说话跟放屁似的,臭不可闻,臭不可闻呐!
辛苦御史大人了,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喽!
这帮年轻人也不知道尊老,连个搀扶我的都没有。
还得是御史大人呐!要不您能当三公呢?”
麃公一边唠叨,一边伸出枯瘦如鸡爪的手,攥住熊颠的手腕。
“哎呦呦呦!”
熊颠当即惨叫一声,整个人朝着地上歪去。
麃公连忙松开手,惊慌道:
“这是作甚?碰瓷儿啊?你要是这样,老夫可就躺下了!”
熊颠人都麻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老东西是人?
只见熊颠被握住的手腕,此时一片红肿。
这力道,真是将死之人?
“哎呦!麃公老爷子!好久不见?您还活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