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要来了！
历史性的时刻就要到了！
然而，就在赵媛媛抱着张远，即将踏入浴室的门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欸？等等！”
她低头看了一眼张远。
“小黄鼠狼脖子上的这个项圈，带着洗澡不方便吧？而且万一进水弄坏了怎么办？”
赵媛媛的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劈中了直播间观众的天灵盖。
项圈？
对啊！
摄像头在项圈上啊！
【不！！！！】
【不要啊！赵媛媛！你不能这么做！】
【住手！我命令你住手！你知道你摘下的是什么吗？那是我们兄弟的眼睛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期待看什么洗澡！】
【你们就带着它洗吧！防水！这玩意儿绝对防水！信我！】
【主播！主播不要啊！我给你磕头了！砰砰砰！】
【完了……芭比Q了……全完了……】
导播室里，刚刚还狂喜的李崇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足足过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不——要——摘——！”
可惜，304宿舍的女孩们，听不到这来自线上和导播室的，撕心裂肺的哀嚎。
“对哦，这个得摘下来。”谢晚宣也反应了过来，伸手帮忙。
“这可是高科技产品，弄坏了可就没得用了。”常青青也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在二十万观众绝望的注视下，赵媛媛和谢晚宣，用她们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
“咔哒。”
一声轻响。
项圈被解开了。
张远只觉得脖子上一松。
最终，他被抱进了浴室，而那个项圈，被赵媛媛随手放在了浴室门口的柜子上。
直播间的画面，就此定格。
镜头正对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
【啊！！！！！！】
【我的眼睛！她把我的眼睛摘下来了！】
【兄弟们，我人没了，走得很不安详。】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就不该抱有任何期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门口，却什么也看不见！】
【听！你们听！有水声了！还有笑声！她们在里面笑！她们怎么敢在里面笑！】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起，伴随着女孩们清脆的笑声和打闹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呀！青青姐你别挠我痒痒！”
“媛媛，把那个沐浴露递给我……不是那个，是草莓味的那个！”
“小黄鼠狼好乖啊，沾了水也不乱动。”
“嘻嘻，它的毛湿了之后，看起来更小只了，好可爱。”
“晚宣，你帮我冲一下后面……”
这些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声音，通过手机的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直播间里。
而这场洗澡，持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当浴室门再次被打开时，直播间里还坚守着的观众们，已经进入了一种贤者状态。
他们目光呆滞，面如死灰。
四个女孩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
她们全都换上了宽松舒适的卡通睡衣。
头发用毛巾包着，脸上因为热气而蒸腾起自然的红晕，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而张远，已经被擦得半干，由常青青抱着，享受着吹风机的温暖服务。
张远甩了甩自已蓬松的大尾巴，今晚睡哪里？
这是一个问题。
张远环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