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祝悠悠感觉到腰间的疼痛睁开眼睛,看见身边的男人睡得很熟,只是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着的,而且眼角好像还有眼泪。
祝悠悠抬手抚平他的眉心,亲了亲他的眼皮:“是做梦了吗?”
她拿开捏疼她腰肢的那只手臂,翻开被子下床。
小床上的云攸宁已经醒了,小脚蹬着,身上的被子早就被她蹬开,手上还拿着从额头抓下来的退热贴。
祝悠悠抱起女儿亲了亲:“我们下楼玩,让爸爸休息。”
她只当云子衿最近没休息好,没有打扰他睡觉。
新婚三天,吃饱了做,做了睡,睡醒了继续做。
有时候她睡着了他还在做。
精力充沛的有点不像人,但像是某种生活在森林深处的肉食性动物。
祝悠悠离开卧室后,床上的云子衿痛苦呻吟了一下。
梦见里,云子衿眼睁睁的看着祝悠悠被人拖下床,他的身体穿过所有人的身躯,他就是触碰不到。
除了刚刚可以掐住云轩泽的脖子以外,这些畜生他竟然无能为力。
他一脸痛苦,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
祝悠悠恐惧的在喊他。
她在喊他。
云子衿挡在她的面前,无动于衷。
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祝悠悠用手心里的刀片割开了自已的颈部。
“悠悠!”
云子衿嘶吼,看着倒在地上的祝悠悠伸出手,这次,他能握住她的手了。
被祝悠悠吓到的几人下意识想跑,还没出病房的门,喉咙被割破。
窗外雷电交加,大雪纷飞。
云子衿抱着祝悠悠坐在悠悠庄园的后山小木屋里,男人眼神空洞,紧紧抱着怀里熟睡的女孩。
“悠悠,原谅我,没有把你还给你妈妈。”
“我不想还,悠悠,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是我回来晚了,是我懦弱,我不该出国,不该走,如果我不走,你就会是我的妻子,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小丫头,像小时候一样偷懒,找个地方等一等小舅舅,我马上追上你的脚步。”
木屋的地方铺满了绣球花,只有云子衿的身边,放了一束十一朵“炙热吻痕”。
他抱着祝悠悠靠在怀里,她身上穿着一件月光白的旗袍。
云子衿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点燃玫瑰。
“悠悠,希望我们都可以在火焰中,向死而生,至死不渝。”
“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逃了。”
玫瑰被他抛向绣球花堆里,火光四起!
床上的人缓缓转醒,眼底猩红,薄唇颤抖。
他低着头,眼泪打湿了身上的薄被。
房间里的哭声越来越痛苦,他紧握拳头,抵在自已的唇边······
许久,他掀开被子去了浴室,抽了半包烟,才把自已脑海里那场梦消耗掉。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楼。
祝悠悠坐在毛毯上,扶着女儿坐在婴儿软椅上。
“宁宁会坐了呀,真棒。”
云子衿下楼的脚步停顿,眼眶再次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