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深处的疯狂克制不住地冒出来,一想到有人会对温尔做些什么,他就异常的难受。
想要把她锁在家里,让她只能看见自已一个人。
永远为自已所有。
十七让自已冷静,压下那抹病态的执着,在她眼前挥挥手,试图唤回她的思绪,“能听见我说话吗?”
温尔冷漠地拍掉他的手,啪地一声,客厅很安静,显得声音很大,下手的力气也大。
她不耐烦地出声:“能,别晃了。”
她擅长迁怒,因为宋泊简,连带着看十七也不顺眼。
“对不起。”
道歉脱口而出,对于十七来说道歉已经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负担,能让温尔开心就行。
十七在她面前伸出胳膊,刚刚被打的红印子还明晃晃的,但他丝毫不在意:“姐姐你要是不开心,多打我几下也可以。”
他说的轻轻松松,可他越这样温尔越烦,为什么不和她吵架,吵啊,吵架她就有理由把他丢出去了!
就不用再看见他了!
“姐姐,”十七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将她稍显凌乱的头发整理好,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语气熟练地问:“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温尔一晚上被迫保持高度戒备,简直被吸光了精气,她没有精力再和十七斡旋,干脆视他于无物,踢掉鞋子,耷拉着脑袋往自已的卧室走。
砰地关上门。
隔着门板,十七乖巧地说:“姐姐,晚安。”
转过身,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窗帘没有全部合上 还留着一寸宽的缝隙,透过这道缝隙,可以窥探窗外的风景。
楼下的车已经离开,十七面无表情的拉动窗帘,左右两边的窗帘层层重叠,彻底盖住窗外清浅的月光。
呵,又是一个男人。
姐姐,你真的,很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