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陆先生。”
温尔下意识地蹲下身,用手去捡碎落在地上的瓷片。
陆观白迅速拉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拽起来,不许她捡。
他小心地叮嘱:“以后要小心点,不能用手捡,会受伤的。”
“谢谢陆先生,”温尔低声道谢,她后退几步拉开和陆观白的距离,“我去拿扫帚扫起来。”
说着,就要绕过陆观白往门口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陆观白垂在一侧的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陆先生!”温尔惊呼,用力地挣了挣,她往门口的方向看去,虽然关着门,但她担心会有同事过来,要是被同事看到这一幕,根本解释不清。
“陆先生,你松开呀!”温尔有些心急,催促陆观白松手,嗓音里都带了点紧张。
陆观白侧头看她,温尔只有这个时候,眼睛才会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他,平时要么是躲避的,要么是垂着眼帘不看他,对他客客气气的。
陆观白不喜欢。
“耳朵,”陆观白手指用了点力气,青筋在皮肤下凸起,他不允许温尔挣脱,“为什么躲着我?”
温尔的呼吸也有些急,她又垂下眼,陆观白眼睛里的东西她看不懂,也不能看。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陆先生,您在说什么?”
陆观白提醒她:“上周一的晚上,你忘了吗?”
“耳朵,”陆观白亲密地唤她的小名,“我以为经过那晚之后,我们之间会更加亲近,可是为什么,你要躲着我呢?”
他问出一个他其实不想听见答案的问题:“你不喜欢我了吗?”
陆观白没有自信,可他却又自残一般的想要听到温尔说实话。
即使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陆先生,您能先放开我吗?”
温尔指尖轻轻颤着,她的声音小而轻,像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实处。
陆观白望着她惊慌的脸,不舍她因为自已提心吊胆,于是松开手,温尔如他预料般的立刻后退两步,再次主动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们之间隔的并不远,却陌生的好似相隔一道银河。
温尔向陆观白道歉:“陆先生,我很抱歉。”
陆观白语气平静:“为什么要说抱歉。”
“陆先生,关于那天晚上,如果我对您做了不好的事情,我很抱歉。”
“只是在那晚危急的情况下,整个宴会我只和您一人相熟,除了寻求您的帮助,我不知道还可以找谁,因为我只信任您,您是正人君子,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带我离开那里。
“如果因为我的行为,令您产生误解,我很抱歉。”
“但也请您,不要再做这些令我误会的事情,这令我很困扰。”
“您和时薇小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作为您的下属,真诚的祝福您们幸福快乐。”
“陆先生,”说着说着,温尔的声音带着点哭腔,“我很珍惜这份工作,我不想失去它。”
“陆先生,请您不要再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