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的内容很真实。
梦中的女人,明媚自信,她想要什么,便会为自已争取什么。
她在合约即将结束的那年,和他表白,被时薇听见,于是便用各种方法刁难她。
在一场宴会中给杯子里下药,让她给男人送过去,然后拆穿在众人面前,污蔑她想勾引他。
闹的很大,几乎整个海市上流圈子都知道,她是妄想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小三,人人喊打。
他找人把消息压下去,但已经晚了。
海市已经没有可以容纳她的地方。
他在毫无人气的办公室里,对她说,离开集团,离开海市。
面容冷淡,毫无情绪。
女人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原本红润的脸色迅速褪去,睫毛慌张地颤了颤,眼泪簌簌地从脸颊滑落,她倔强地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离开,他明明知道,是时薇冤枉的。
眼泪对他没有什么用,他和办公室一样,冰冷无情,或许有过惋惜,惋惜自已失去一个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最后他没有解释,只是说:“走吧。”
她眸子里的亮光渐渐熄灭,她向公司提出离职,她的职业,富家太太们本就有偏见,没有公司敢录用她,自此之后,他失去了她的消息。
梦境像是一个平行世界,梦里的他则像是按照程序操作的机器人,没有个人感情。
蠢的要命。
陆观白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温尔会躲着他。
他的确没有参与对她的剿袭,可他的旁观,便是一种纵容。
干净的玻璃倒映出陆观白的面容,黑暗的室内,安静无声。
温尔洗完澡躺在床上,打算早早休息,房门被敲响,十七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盘水果,是她喜欢到草莓和西瓜。
“姐姐,要吃水果吗?”
温尔最爱吃的水果,她无法拒绝。
穿着睡衣睡裤从床上蹦下来,她没穿内衣,饱满颠得她有点痛,不过睡衣自带胸垫,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
她怕热,家里空调打得足,长衣长裤包得严严实实的,没露出一点。
温尔笑意盈盈:“谢谢。”
她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酸酸甜甜,丰沛的汁水沿着手指缓慢滑落,十七的目光落在上面,眸色深沉。
温尔发现他没离开,突然想到吃独食好像不太好,而且这还是十七帮她准备的,于是把水果盘递过去,剩下的半颗草莓塞嘴里,嘟嘟囔囔的,“你要吃吗?”
粉白的果肉在她的唇齿间滚动,和她粉红的舌尖相得益彰。
十七额头重重地跳动。
他伸手,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草莓,学着她的样子,咬掉一半,细细咀嚼,品尝和她同样的味道。
温尔询问他:“好吃吗?”
十七点头,好吃。
“想吃自已去洗,”温尔护食,“吃完早点睡觉,晚安。”
关上门,温尔刚要上床,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陈妈妈。
“喂,妈妈,是不是想我了呀?”
“耳朵,怎么办,”电话那头是陈妈妈焦急地声音,“刚刚有几个人来咱院里,说我们是违章建筑,明天就要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