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校庆典礼终于结束,已经临近中午,温尔打算把带的礼物送给林老师,顺带和林老师一起吃午饭,下午还有礼堂表演,没有必要回家。
不过她在礼堂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林老师,只能先放在林老师的办公室。
温尔往教学楼的方向走,路上的学生很多,都是从教学楼跑出来抢着去食堂吃饭的,去晚了就抢不上了,他们跑的很快,温尔避着他们走在路边。
右侧肩膀突然一重,热烘烘的人压了上来,一条胳膊搭在她的右肩,很重,差点把温尔压塌了。
温尔甩开他的胳膊 皱眉回头看:“席野?”
“你怎么好像很惊讶,”席野假装不在意的又把手搭上去,痞笑着靠近她,“这么多天没见,你想我了吗?”
温尔冷漠:“不想。”
“把你的爪子拿开。”
席野看起来野蛮,但听话,他悻悻地收回手,在她身后小声蛐蛐:“搭个肩膀都不行,真是个冷酷的女人。”
“大哥,”温尔为自已正名,“你快要把我压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席野能屈能伸,道歉速度很快,“我没想到你这么脆弱。”
前半句还挺正常的,后半句就有阴阳怪气的味儿了。
温尔深呼吸,告诉自已他比她小,自已要大度,不和小孩计较。
席野在说出口之后也意识到不太对,于是问:“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有,”温尔否认,“挺好的,多加练习,等夺冠之后要多和支持你的粉丝说哦。”
“你别讽刺我了,我知道我说错话了。”
“我开玩笑的。”
一句话而已,他又不是故意的,可能单纯的情商低,那没办法,治不了。
席野就不是个容易放弃的性子,他失落也就一瞬间,温尔的话又让他燃起希望,转头恢复成平时的样子,缠着温尔问:“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啊?”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
他们二人到达办公室,温尔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可能都还在忙下午的演出,温尔推开门,把礼物放在林老师的办公桌上,给林老师发过去一个图片,打算去吃午饭。
“你还没回答我呢。”席野没和她一起进办公室,等她出来之后跟在她后面问。
“没看见,”温尔扯谎,“席少爷,我工作很忙的,你与其在这里问我为什么没回消息,不如你去找我老板,告诉他少给我安排点工作。”
温尔就是随口一说,她也没指望席野去帮她求情,就是敷衍他的一个理由,不然席野肯定要不停地追问。
“好啊,那你等我给我舅舅打个电话。”
“哎你别打,我和你开玩笑的。”温尔没想到他来真的,赶紧阻止他,但席野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席野和对面说了一两句话,没挂电话,和温尔说:“舅舅说他来参加校庆,现在在附近的一个餐厅吃饭,我们一起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若是让陆观白看到她和席野在一起,还不知道要怎么想,“你和陆先生吃就行,我一个外人不合适。”
一想到陆观白就在听筒的对面听着他们谈话,温尔就心虚。
“你怎么是外人呢,”席野刚要和温尔说些什么,陆观白在手机对面又说了几句,他把手机递给温尔,有些幸灾乐祸道:“舅舅让你接电话。”
温尔望着手机就像望着一个烫手山芋。
不过她最后还是把山芋接过来,放在耳边,“陆先生。”
“耳朵,”陆观白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有点低沉,“不是上班时间,可以不要喊我陆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