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语气中浓浓的困意。
“吵醒你了?”
“宋泊简你好烦。”
温尔困得要命,吐槽也像是撒娇。
大半夜的,宋泊简倒是清醒,他不睡别人也还要睡。
“谁送你回来的?陆观白吗?”
温尔:“知道你还问。”
宋泊简:“温尔,我是不是说过,我会派人接你回家。”
温尔听着听着就要睡着,手机放在耳边,又闭上眼睛,呼吸清浅。
“我没答应你。”
听筒对面是短暂的沉默。
宋泊简都要气笑了。
他看了眼时间,十点半,晚上十点半他不睡觉给温尔打电话不是想听她说这些会让他不开心的话。
“温尔,你很不乖。”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要惩罚你。”
“惩罚?”温尔又醒过来,根本没听完整,只听见惩罚两个字,“什么惩罚。”
“算了。”宋泊简放弃,简直是对牛弹琴。
“哦,那请问我现在可以挂电话了吗?”温尔强撑着眼皮,合上又费劲张开,“我好困啊。”
宋泊简:“明天来公司找我。”
温尔:“我不去。”
宋泊简还是习惯用老一套的方式,“你如果不来找我,那我只能去找你了。”
“几天没见,看来你是想念我了。”
温尔好想呸他。
谁会想他啊,他不在,她不知道有多快乐。
“你真的好烦,我要睡了。”
说完,温尔把电话往枕头底下一塞,也没管挂没挂断,又沉沉睡去。
宋泊简真的好烦,好讨厌。
一直摆脱不了他。
宋泊简看着还在通话中但没有丝毫声音的电话,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如他现在拿温尔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退让一次,便要次次退让。
陆家老宅。
陆观白下车,一步一步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如今老宅没有人打扫,树叶落了满地。
他踩上木板,宅子里面黑暗一片,只有月光透进来。
“我听说你找我。”
陆老爷子闹绝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见他。
“咳咳咳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一个月的时间,陆老爷子老了许多 头发也白了,人也没了心气,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
陆观白望着陆老爷子,向来冷淡的脸上有几分嫌恶,他一言不发。
陆老爷子恨恨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爷爷,为了个女人,你居然咳咳,把我关在这里不管不问,这是你的孝道吗!”
“你被关在这里,是因为谁你自已清楚。”
“自已做的孽,只能你自已来还。”
窗外的月色悠悠,陆观白无法想象,被追杀的那个夜晚,是否也是这样的月光。
“还能留你一条命,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