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无关。”
温尔不想和他谈论自已与陆观白之间的情事,偏过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呵,”宋泊简姿态闲散,可气势上显然不能让温尔糊弄过去,“与我无关,那你想和谁有关。”
“我不想你在我床上的时候,想的是另一个男人。”
温尔气急:“宋泊简!”
“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想着这些事情,龌龊!”
“我龌龊?”宋泊简不以为然,“我再龌龊,至少也还没有把你领回我家里。”
“你觉得陆观白是什么好人吗?”
“你知道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带回家代表着什么吗?那一定是想要睡她。”
“所以呢,”温尔反问他,“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告诉我你大发慈悲,到现在也没强迫我陪你上床,来彰显你那点可有可无的善心吗?”
“还是你觉得,我和陆观白上床让你输给了他,所以你不甘心!”
说着说着,温尔的眼角染上了点点红。
宋泊简垂眸,无声地看着他,他的视线从进门开始始终在她的身上,没有移开过,听着她的控诉,嘴唇动了动。
他的辩解或许听起来太无力,因为事实上,他很在意温尔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宋泊简盯着她的侧脸,手指动了动,“温尔,趁我心情好。”
威胁是他最擅长的方式,即使是错的,可是效率最高。
“我不想告诉你。”温尔回过头,眼角红红的瞪他,细细看来,眼中还有难以忽视的怨 和恨。
“你心情不好能怎么样呢,像以前一样,拿孤儿院威胁我,拿他们的人身安全威胁我吗?”
宋泊简自嘲一笑,“原来你还记得。”
他还以为,经历过那些事,她没有那么在意了。
“我怎么会不记得!”温尔破罐子破摔,反正都闹得这么难看,又何必非要维持表面的平衡。
她压着嗓音里的哭腔,眼眶中蓄着泪,对上他的视线:“宋泊简,我还在恨你。”
恨,这个字实在是太重,可对于宋泊简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上位这些年得罪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各个都恨他,宋家人更是恨他恨的想要他的命。
在此之前,温尔的恨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他只是拿她当成一个猎物,只是想要得到她,会有猎人在意猎物会不会恨他吗?
当咬开喉咙啖肉食雪,越是恨,他越兴奋。
可到如今,恨这个字,从温尔的嘴里说出来,居然是那么刺耳。
这场猎人与猎物的角逐与对弈,终究是他输了。
宋泊简再度环顾四周,平静道:“我会派人来装修这间屋子。”
温尔背过身,冷硬的拒绝:“不需要。”
说完,她想起宋泊简总是自顾自的性格,又补了一句:“马上就要过年了,别发挥你资本家的压榨本色。”
“好。”
宋泊简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下,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只是再问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温尔,恨我吗。”
温尔眼角的余光瞟向他的背影,不知为何,他西装革履的背影和在海岛上裸着上身下海的男人背影重合,孤独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