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常规便熟练地开始泡茶。
27年
钱总来访，按理说会客厅的茶叶质量不错，但常规却特意挑选了一种品质较差的茶。
在他看来，像钱总这样的人根本无法察觉其中的区别。
茶很快冲泡完毕，常规将满满一杯递过去。
“这茶真是上等好茶啊。
”果然不出常规所料，钱总对茶叶这类事情毫无概念。
“既然好喝，那就多喝些吧。
”
常规语气平淡地说。
“不知苏总是否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放下茶杯的钱总笑着问道。
“我比你早到科研中心一些时日，大致了解此事经过。
”常规带着笑意回应，语气温和却透着疏离。
“苏总真会开玩笑，若非有所求，我又怎会频繁造访呢！”钱总一心惦记着太阳能发电板的专利，决心将其收入囊中。
起初，他盘算着一种不光彩的手段——直接复制科研中心的产品。
然而如今形势下，这种方式显然行不通。
科研中心的知识产权团队实力不容小觑，他曾目睹身边多位朋友因侵权问题陷入诉讼泥潭，无一例外都被判罚巨额赔偿且强制执行。
尽管钱总向来无耻，但他对自己的声誉还算在意，不愿卷入法庭纠纷。
“这件事其实无需特意跟我商议，结局早已注定。
”常规依旧不紧不慢地烧水泡茶，神情悠然自得。
28年
常规提到，科研中心虽然挂在他的名下，但日常运营由团队负责，他对他们的工作一直颇为信任。
在他看来，团队的意见几乎等同于他的决定。
“喝茶，钱总。
”常规边倒茶边说道。
钱总带着笑意回应：“苏总，我今天来，是因为我觉得事情有转机，才特地登门拜访。
”
常规暗自摇头，对眼前这位满身市侩气的钱总感到无奈。
作为电影节主办方的钱总，在业内口碑并不佳，但香江电影节却以高质量影片闻名。
“一百万是我们综合考量后的报价，研发初期投入已相当可观。
”常规语气平稳。
“一百万啊……”钱总试探性地说，“昨天听说您家人都顺利进入电影节了？”
常规反问：“那么多人都进了，我家人进去算什么？况且，我们还额外给了秘书红包，这事儿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
钱总尴尬地抹了抹额头汗珠：“当然，钱是多给了些，我是想把多余的部分退给您。
”
常规戏谑道：“一张门票就想换一个专利？钱总，您是不是太高看这几张票的价值了？”
钱总急忙解释：“当然不是！门票归门票，专利归专利，两码事。
”
29年
“一百万，钱总，这个价格绝对划算，您每年举办电影节都能赚这么多，应该不至于缺这点钱吧？”常规带着笑意，半开玩笑地说。
钱总心中却满是无奈，甚至想哭。
他若不是真缺这笔钱，怎么会一次又一次跑到这个科研中心谈这项发明专利的事。
“苏总，能不能再便宜点？说实话，我办电影节也没赚多少。
”钱总一脸愁容。
在外人看来，钱总作为电影节的主办方肯定赚钱不少。
实际上，虽然门票收入不错，但场地、布置等费用同样巨大。
而且，由于电影节面向普通民众，票价也不能定得太高。
“不赚钱还年年办，谁信啊。
”常规语气平静。
“苏总，要是我靠电影节就能养活自己，又何必来买你们的发明专利？”钱总感觉自己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