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雪落在青石板路上，林小溪站在老宅的灶台前，看着李翠花往炉子里添柴。火光映着老人鬓角的白发，她忽然想起穿越那年的冬天，也是这样的灶台，也是这样的柴火，只不过那时母亲看她的眼神里还带着嫌弃。
\"愣着做什么？\"李翠花往锅里下饺子，\"去把你爹晒的干辣椒拿来，小宝说要拌醋吃。\"林小溪笑着应下，摸出围裙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公益厨房项目计划书。环球集团撤出市场后，她推掉了所有商业活动，带着团队回到老家，准备在这里建立第一所\"忆仙居乡村美食学校\"。
\"姐姐，这是给小朋友们的糖果！\"小宝举着个铁皮罐子跑进来，里面装着他攒了三个月的水果糖，\"张婶家的妞妞说，最想吃姐姐做的。\"林小溪揉了揉他的头，罐子里的糖果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童年时货郎担上的拨浪鼓。
王大牛扛着木柴进来，粗布围裙上沾着雪粒：\"厨房的烟囱修好了，试了试，排烟比以前顺畅。\"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雪花，指尖划过她耳垂时，带出细微的痒。林小溪抬头看他，发现他领口别着枚枫叶形状的胸针，是上次公益活动中一个孩子送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纸，在灶台上洒下斑驳光影。林小溪站在临时搭起的教学台前，面前围坐着村里的老人和孩子。李翠花系着蓝印花布围裙站在旁边，手里握着她改良过的铁锅：\"今天教大家做'忆仙居猪肉脯'，关键是要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奶奶，这个糖霜要怎么撒才好看？\"一个小女孩举着木勺，糖浆在阳光下拉出金丝。林小溪笑着接过勺子，在肉脯上撒出细碎的糖霜：\"就像下雪一样，轻轻的，别把肉脯压坏了。\"她忽然想起系统曾奖励的\"雪花糖霜\"技法，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明白，真正的技巧不是来自光屏，而是来自对食材的尊重。
公益厨房的炊烟飘出院子，引来了隔壁的王婶。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李翠花在灶台前忙碌的模样，忽然抹起了眼泪：\"他婶子，当年你骂小溪'丑丫头配不上好灶台'，如今她却让咱村的灶台成了学堂。\"李翠花手一抖，险些把糖罐打翻，林小溪赶紧扶住她，却发现母亲耳尖泛红。
\"吃饭啦！\"林大山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老人系着新做的围裙，上面绣着\"忆仙居荣誉大厨\"——这是小宝用压岁钱定制的。土灶台上摆着刚出锅的猪肉脯、桂花糖藕，还有李翠花特意为孩子们做的彩虹饭团。小宝举着饭团跑过来，糯米上的菠菜汁、胡萝卜汁染出鲜艳的色彩，像极了记忆中系统光屏的颜色。
\"我们的食材基地马上就要破土动工了。\"林小溪咬下一块猪肉脯，肉质紧实，带着陈皮的清香，\"以后村里的老人可以来帮忙晒制香料，孩子们能在厨房学徒，所有收益都归大家。\"王大牛往她碗里添了块糖藕，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忽然握住她的手：\"你看，这才是你说的'从灶台到餐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