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江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准备收起桌上的衣服。
“就是衣服太丑了。”
江云又好气又好笑。他没想到秦小夕这么挑剔。“没办法。那种地方只能买到这些东西。”
“要不你先穿给我看看。”秦小夕带着坏笑看着江云。她想看看江云穿上这兽皮大衣会是什么样子。
“你想什么呢？”江云看着憋笑的秦小夕。
“没什么……那……”秦小夕赶紧绷住表情。
“嗯？那什么？”江云问。
“那晚上我们怎么睡？”
江云沉默了一会儿。秦小夕问出口后，自己也觉得这问题有点怪，但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睡？我记得船舱底下应该有些干草，只能先用那些铺床了。你要是怕扎，可以先拿件衣服垫在上面当褥子。”江云看着那道已经打开的暗门说。
“行。”秦小夕点点头。
他不知道秦小夕睡不睡得惯干草床。毕竟她是富家小姐。这辈子可能头一回睡草堆。
“得委屈你几天了。等我们找到圣雪灵芝，你就能回雷城睡大床了。”江云拿出一块烙饼咬了一口。
“没事……又不是没睡过。”秦小夕笑了笑。
这倒让江云有些惊讶。看来她外出历练这三年，没少吃苦。难怪……秦小夕和他见过的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完全不同。
江云没再说什么。
“按现在的风力，大概一周就能到北域了。”
“我听那糟老头子提到海妖……真有这种东西吗？”秦小夕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怎么？怕了？”
“谁怕了！我就是好奇！”秦小夕嘟囔道。
江云嘴角微微上扬。他越来越觉得秦小夕其实挺可爱的。
“就是个传说。可能是出海的人在风暴里慌了神，把海里的飞鱼错认成海妖了。”
“那你大概知道它们什么样？”
“一般被描述成人身鱼尾的怪物，手里拿着鱼叉。专门吞噬在海上风暴中迷路的人。在我看来，这些都是瞎编的，船夫自己吓自己的故事。不过也未必全是假的。”江云说这话时表情有点凝重。
“对吧？你连北域雪怪族都说成真的了。我看你对雷城外的各种凶兽倒是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