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来。”席昭喊道。
已经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第一”的锯齿虎乖乖回到席昭身旁蹲下,经过这段时间的试探它已经学会把握住力道,轻轻地在席昭腿上蹭了蹭,把自己的浮毛留在她身上。
因为是虚影,所以华金良并没有收到什么实质的伤害,但这也已经足以令他明白了。
“……你这个无耻的小偷。”他不可置信说道:“这是我父亲送我的礼物,原来上次你就是拿走了它,怪不得删掉了我的记忆。”
而且华金良几乎可以肯定,这里面绝对有华秋苓的手笔。她嫉妒父亲送他的礼物,所以便将它偷走转而给她的师妹,真是打得好算盘。
“它不是什么礼物。”席昭看着在自己腿边乖顺地趴下的“第一”,冷声接过华金良的话。
“不是礼物是什……”
“你不顾它的想法,强行将它契约,无耻至极。”席昭把华金良的话还给了对方,华金良一噎,气得鼻子都歪了。
“不管你怎么说,你从我这里把它给偷走都是明摆着的事实。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解除了我与它的契约,总之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华金良恶狠狠地说。
“若是世人知道沧寒尊上的弟子居然是一个鸡鸣狗盗之辈,不知他们会作何猜想。”华金良嘲讽道,“沧寒再厉害,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毕竟谁不知道他是被中心城赶出来的,若是此事被中心城的人知晓,恐怕日后连东鹤城都会禁止他进入。”
这句话自然是华金良夸大了,但若是华家真的给中心城递消息也并不是不行,毕竟沧寒在中心城得罪的人不少,许多都盼着抓住他的把柄。
而若是席昭此番的行为被别人知道,就算不敢拿沧寒怎么样,但席昭可就不一定了。
说不定会脱一层皮,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偷自己的东西,华金良幸灾乐祸地想。
“你是不是记性不好。”席昭坦然地望着华金良,好似她根本没有对对方的记忆动手脚。
“是你自己主动解除的契约。”她一字一句地说,在华金良脱口而出的否认之前先一步说道:“若是有人对你搜魂便可知。”
华金良突然哑声。
席昭的表情不似作假,莫非,还真的是他自己亲自解除的契约?他失去了那段记忆,事情的真相如何还真的无从得知,倘若真的如席昭所说……
沉默了一会,华金良突然笑了一声。
“倘若我要为难你,你觉得我会只有这一个理由吗?”他终于撕开了自己伪善的面具,不打算装了。
“我背靠第一世家华家,我是华家少主,我父亲是华家家主,即便你是沧寒尊上的弟子那又如何?有中心城做主,他也不敢轻易对华家动手。而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倘若不是被沧寒收为弟子,你连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华金良高高在上地看着席昭,仿佛她只是一粒渺小的尘埃而已。
“沧寒是你的师尊,可那又代表了什么?只有血缘关系才是最密不可分的,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定然无法体会到这一点。”华家查不出席昭的来历,也没有听说她跟任何一个世家有联系,说明她也就跟沧寒的第三个弟子一样来历不明,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任何背景,人人皆可踩一脚,如果没有沧寒的话。
“阿良,不用再跟她多说。”华金良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另一道身影,他甚至都不屑看席昭一眼,直接对华金良说道:“若是她不肯将丹方交出来,那就不要我华家无情了。”
华家主为了给华金良改善天资已经花费了无数心血,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眼前,对方还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女,就算是沧寒的弟子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能比他华家的少主高贵吗?
华金良得意洋洋地看着席昭,华家主的话直接证明了他方才的说法并不是在说笑。倘若席昭当真不识相地不打算交出丹方,华家也绝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是吗?华家主打算怎么对我徒儿无情?”席昭擡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沧寒,后面跟着的是面色有些难看的华秋苓。
沧寒脸上不变喜怒,但反而是这幅与他平日里大相径庭的样子才让人越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