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者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要求她「赶紧拒绝」,拒绝什么?
这才是接下来调查的方向。
……
“小兰想做警察吗?”伊达航打开占卜屋的门,从桌上取走魔方打算一会儿还给蒲园莉乃。
毛利兰点点头:“嗯!爸爸以前就是警察!而且上次在码头的时候,大哥哥们超级厉害!配合默契地为了抓住犯人、保护社会和平而努力,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虽然毛利小五郎在三年前就已经辞职,现在开了一家生意惨淡的侦探事务所。但他曾经在女儿心中留下的印象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刑警。
爸爸只是因为和妈妈吵架分开了才会没精打采,就算来事务所下委托的客人不多,他还是很努力地在工作赚钱养家。
只要能让爸爸和妈妈和好,他一定可以重新振作起来。
现在的毛利兰这么坚信着,当她告诉毛利小五郎自己想成为警察时,对方略显惊讶,随后告诉她,警察并不是多么风光的职业,他们要面临的不仅是危险,还有针对内心的考验。
毛利兰可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对面那个姓影川的小子,现在不就辞职了吗?”
“不一样!”毛利兰反驳道,“对影哥来说不一样的!”
“我相信小兰,”影川朝日低下头向她笑着,“你未来会成为警视总监也说不定呢?”
他说着玩笑一般的话,在光线下颜色略浅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调侃,毛利兰恍惚间感觉影川朝日有哪里不一样。
日本的性别歧视可以说是深入骨髓,就连本国的男女都很少对此提出质疑。在警方,定员38人的警视监团队至今没有过女性,更不要说警视总监。
律政届的不败女王妃英理能闯出令人钦佩的名声,所需要的付出和天赋足以劝退绝大多数人。
“警视总监……”伊达航语出惊人,“那岂不是得承受阵平的铁拳?”
粗眉毛青年目光复杂地瞥了一眼他——这家伙真的是在鼓励小兰吗?
“小兰会比任何人都厉害,到时候年迈体弱的松田可不一定能打过她。”影川朝日还记得一周目结束之前,他看到了电视上的直播。
学了一年空手道就拿下关东女子高中生空手道大赛冠军的孩子,现在提前九年接受训练。到时候未必不会成为超越伊达的大猩……咳,超人。
伊达航猛然停下脚步,凝目注视着幼驯染。
被对方过于炽热的视线看得不太舒服,影川朝日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沾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伊达航表情僵硬片刻,伸手从他头上拿下一片树叶,“是你头上。”
毛利兰擡头看了看两边,秋风将行道树的叶子染成了半黄半绿的颜色,确实有一些树叶开始陆续凋零飘落。
但是一上来就把警视总监当成目标,是不是有点太不切实际了?毛利兰犹豫着重新想道。
……
某处公寓楼。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回应,后者不耐烦地半靠在墙上:“没人在家吗?”
“刚好出门了?”萩原研二疑惑地蹲下身看向门锁,“去躲债?”
他们在这里敲了十几分钟的门,却连邻居都没有出来。
“要不先去下一家?”松田阵平拿出一张纸清点了一下后面的名字,“还有三个地方要跑。”
蒲园家的门口贴着几张欠债还钱的纸条,根据蒲园莉乃提供的信息,她的父亲身上欠了一笔赌债,为了躲避催债的人,最近可能会留宿在其他地方。
这一层的电梯忽然打开,几个穿着短袖皮衣的男子手中拿着纸笔和棍棒,在对上蒲园家门口的松田和萩原时一愣。
为首的男人打着耳钉,叼着一根已经燃了一半的烟,他对着两人露出了然的眼神,无奈中甚至带着同病相怜:“你们也扑了个空?”
松田阵平还没搞清状况:“也?”
萩原研二倒是意识到什么,隐蔽地瞥了一眼幼驯染。
这伙人明显就是来催债的,此刻猜到催债对象不在家,只好收起身上的家伙。
“蒲园健一那家伙找了新的债主?”那人眼中带着些许怜悯,长长叹了口气,“身为他的债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一到时间就不见人影,逃得比泥鳅还快,我们放出去的债连三成都没收回来……劝你们下次别听信这家伙说什么一定会还,能要回本就不错了,哥们几个之前费心费神地把门开,结果里面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话到这份上,松田阵平并非什么迟钝到不行的人,自然明白对方这是把他们当成同行了。
他忍不住擡起手扶一下墨镜,想到现在自己可能被迫成为债主,松田阵平动作变得更加嚣张了一些。
萩原研二立刻配合对方:“就是啊,我们在这蹲了快一个小时,连人影儿都没见着!兄弟几个对蒲园了解得多吗?让我们也参考参考怎么办?”
十几分钟也是快一个小时,只是差了那么四十几分钟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
1.松甜甜:果然还是好想暴揍一顿警视总监。
小朝:小兰,你去当警视总监怎么样?
班长:?
2.小朝对其他同期的称呼都是昵称,阵酱、研酱、零酱、景酱,这是九周目时改过来的称呼;而黑朝一直习惯称呼他们的姓氏,警校天台上他也不小心称呼过松田的姓氏,只是当时松田没有太在意。
3.因为戴着墨镜太像极道大佬而被催债的当成同行的松甜甜:……
因为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地研究别人家门锁而被催债的当成同行的hag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