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祭典台现身时,玄冥阁的黑莲使者正催动法坛,十六盏黑莲灯在冰面上投出诡异的光影。石中玉身着青衫立在中央,指尖抚过心镜残片,袖口的黑莲纹已蔓延至肘弯:"哥哥,你终于来了。" 他望向丁珰,眼中闪过复杂神色,"珰妹,你竟为了这个呆子,连辽东丁氏的使命都不顾了?"
丁珰的九环鞭 "啪" 地甩在祭典台上,银铃震得黑莲灯左右摇晃:"石中玉,你盗心镜、杀白长老,才是背弃星陨族的叛徒!" 她忽然看见心镜残片上的血手印,暗红胎记清晰可见,"原来你早就知道白老头是雪山派的人,却故意让他接近我们,就为了这场祭典!"
石中玉忽然大笑,黑莲纹如活物般爬上脖颈:"星陨族的双生劫数,本就是天定的棋局。" 他忽然指向石破天,心镜残片泛起血光,"只要用你的血祭心镜,我便能融合双生之力,成为唯一的星陨传人,号令天下!"
石破天望着心镜残片,忽然想起白长老临终前的话:"星陨重光,不在杀劫,在归位。" 他忽然将玉佩按在祭典台,星图印记与台面上的双飞纹重合,整座紫微殿开始震颤,冰棱如暴雨般坠落:"你以为双生祭典是杀戮?错了,是让星陨族的传承归位!"
丁珰的九环鞭应声甩出,鞭梢如灵蛇般缠住心镜残片,银铃与星陨铁共鸣,竟形成一圈光墙,将石中玉的黑莲劲震得粉碎:"石中玉,你看清楚了!" 她的鞭法突然变招,正是白长老在密道壁画中暗示的 "双生合璧式",鞭影与石破天的断剑轨迹重合,在空中划出完整的北斗双飞纹。
侍剑的冰棱短剑划出 "雪梅封锁",十二道冰墙拔地而起,将黑莲使者困在中央,每道冰墙都刻着冰心殿的镇魔咒:"少庄主,心镜残片在共鸣!"
石破天掌心的星图印记与心镜残片共振,光芒映出三十年前的雪夜:雪山派掌门将襁褓中的双子交给白承雪与丁老英雄,星陨铁的幽蓝映着两位老者的白发。"我们不是敌人," 他望向石中玉,眼中泛起泪光,"是星陨族的双生守护者,缺一不可。"
石中玉望着心镜中的画面,黑莲纹忽然褪去三分,指尖的星陨铁 "当啷" 落地:"可是玄冥阁说... 说双生只能留一......"
"因为他们害怕星陨重光后,黑莲祭再无容身之地。" 侍剑忽然开口,冰棱短剑指向崩塌的壁画,"冰心殿典籍记载,双生传人合璧之日,玄冥阁的黑莲阵必破。"
祭典台的星陨铁突然爆发强光,石破天的断剑与丁珰的九环鞭同时飞起,在空中划出北斗与双飞的轨迹,两种光芒交融处,石中玉手中的心镜残片应声而碎,露出里面完整的星陨铁,正是星陨台的钥匙。
"原来,真正的信物,从来不是玉佩。" 石破天望着手中温润的星陨铁,忽然明白白长老的苦心,"是双生传人的信任,是无数像白长老这样的守护者,用生命铺就的路。"
紫微殿的冰阶在强光中融化,露出通向星陨台的栈道,栈道尽头的星陨台在阳光下闪烁,如悬浮的天宫。丁珰望着石中玉复杂的眼神,忽然将九环鞭甩向他,鞭穗上的银铃响得格外清亮:"呆子,接住!若再被玄冥阁蛊惑,本姑娘就用鞭绳抽你去辽东扫雪,扫到你记起自己是谁为止!"
石中玉接住鞭穗,望着丁珰耳尖的薄红,忽然轻笑,那是他们在摩天崖时常见的狡黠笑容:"珰妹,你果然还是这么凶。" 他忽然将星陨铁放在石破天掌心,指尖的黑莲纹已褪至腕间,"哥哥,星陨台,该由你去开启 —— 带着白长老的份。"
雪雾在紫微殿外消散,三人望着栈道尽头的星陨台,那里闪烁着千年不熄的星陨铁光芒。石破天忽然想起白长老的话:"星陨重光之日,双生传人将改写江湖。" 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叛徒的目的,不过是命运设下的考验,而真正的江湖传奇,始于猜忌,成于并肩,终于信任。
丁珰的银铃在风中轻响,与石中玉手中的九环鞭穗遥相呼应,如同辽东雪原上的狼嚎与雪山的松涛,终于在星陨铁的光芒中达成和解。侍剑的冰棱短剑指向星陨台,剑刃上的冰纹与星图印记连成一线,那是冰心殿与星陨族百年前的约定。
"走吧。" 石破天忽然伸手,掌心的星图印记与石中玉的暗红胎记相映成辉,如同北斗与双飞纹在夜空中相遇,"去完成白长老用生命换来的使命,让星陨族的传说,重新照亮江湖。"
丁珰忽然将两人的手拍开,却悄悄走在中间,九环鞭护着左边的石破天,鞭穗扫着右边的石中玉,银铃在风雪中奏出轻快的节奏:"先说好,若在星陨台摔了本姑娘的银铃,你们俩都要赔!石中玉你赔十枚星陨铁铃铛,呆子你赔... 赔一整座辽东雪原的雪梅!"
雪地上,三个人的足迹第一次并列前行,断剑的冷光、九环鞭的银辉、心镜残片的幽蓝,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如同星陨族传说中的三垣使者,终于踏上了归位之路。紫微殿的石门缓缓闭合,将玄冥阁的阴谋永远封在冰雪之下,而星陨台的光芒,正照亮三位江湖儿女的前路 —— 那里有星陨族的最终秘密,有双生传人的宿命归宿,更有属于他们的,崭新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