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宁再三让人检查了自己的吃穿之物,绝不给他们下蛊的可乘之机。
鸣珂来的时候,棠云婋还没睡。
马上要大婚了,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有些不安,睡不着。
“郡主,鸣珂来了。”门外传来了衔蝉的声音。
棠云婋猛地站起身,披上了外衫,果断道:“让他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她略一整理,赶忙去正厅见了鸣珂。
鸣珂将谢翊宁和惊鸿发现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棠云婋眉头微皱:“南穹圣女月如钩?”
这个名字像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一圈不安的涟漪。
上一世,直到她战死沙场,都从未听说过什么南穹圣女,更别说和南穹的人有什么交集了。
如今他们出现在京城,还要参加她和谢翊宁的婚宴,而且似乎还来者不善。
重生以来,她步步为营,她好不容易才和心爱之人修成正果。
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她决不允许有人来破坏。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南穹蛊术……
还有那个让谢翊宁觉得眼熟的圣女……
以及惊鸿提到的大虞贵女的口音……
无数线索在脑中交织,却始终抓不住最关键的那根线头。
这种雾里看花的憋闷感让她心烦意乱。
棠云婋猛地睁开了眼。
“我要见月如钩。”
她决定了,亲自去会一会这位南穹圣女。
是人是鬼,一试便知。
“郡主,这太危险了。”鸣珂和衔蝉同时脱口而出。
南穹那些人明显心怀鬼胎,郡主若是送上门去,说不定会中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无妨,战场在哪里,我说了算。”棠云婋做出了决定就不会更改。
她不想胆战心惊地等着大婚那日出岔子。
南穹人不是要耍阴谋诡计吗,那就看究竟是谁耍谁。
“可他们会用蛊,那些蛊虫防不胜防。”鸣珂皱起了眉头。
“惊鸿不是说了么,只要不让那些蛊虫接触到身上,就不会出事。我会小心避开的。”棠云婋提笔写了一句话在纸上,交给了他。
“你想个办法,把这信送到月如钩的手上,一定要让她亲自打开。”
“还有,把我要的东西告诉他。”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问问你家王爷同不同意我这么做。但我觉得,他会同意我的做法的。”棠云婋莞尔一笑。
她和谢翊宁都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后日就是大婚,不能再拖了。